“这不是我……”
“我不爱看这些!”
两道声音夹杂着在藏书阁内响起。
一道是祁夙的,他本想着解释一番,结果眼前的守藏史就斩钉截铁地说出了后面这一句话,生怕祁夙误会。
“你是新来的吧?”
守藏史见祁夙不吭声,一副茫然的模样就知道他还没有受到过摧残,满眼的干净透彻。
“你们的师兄师姐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看这些书,肯定是哪个小兔崽子趁我不注意偷偷放进来污蔑我的!”
一想到那群和他们斗智斗勇的学生,守藏史太阳穴就突突的跳。
谁知道在学宫混了大半辈子,现在还得提心吊胆的防着那群比他还小了几百岁的学生呢?
“我是被罚进来打扫藏书阁的,意外发现这些书。”
祁夙举了举手里的抹布表示自己没有撒谎,“那这些书怎么处理?”
“放回去吧,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小兔崽子在陷害老夫!”
守藏史是个看起来年过花甲的老人家,着一身素衣,头上的簪子都是不知道是从哪个树上折下来切成条状的。
见多了学宫弟子胡搅蛮缠为非作歹的样子,现在来了个乖巧的,他还有些不习惯。
“我是这里的守藏史,姓宋,有什么想要借阅的书籍可以拿积分来换,不懂的也可以问我。”
宋夫子边走边说,祁夙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在藏书阁内一顿乱翻,竹简和册子掉了一地,只得跟着捡。
“不过我看你非常合眼缘,这几本书在此期间可以借你修习。”
祁夙接过宋夫子手里的几本剑谱,无一例外,这些都是外面上课的夫子没有讲过的,一招一式都高端大气上档次,名字更是一个比一个霸气。
宋夫子得意洋洋:“这些都是外面没有的,学宫弟子只能拿积分换的功法,新生是很难得到的。”
“可是,宋夫子,我剑道根骨只有半层啊……”
祁夙的话对他来说无异于就是晴天霹雳,活了数百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奇葩。
“你说什么?!”
祁夙有些犯难地看着手里的书,“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我连基础剑式都学不会,这些高端操作就别让我试了吧。”
祁夙把书好好放回一侧的石壁上,伸出的手腕却猝不及防地被宋夫子握住了。
他下意识想躲,整个身体往后退,手却还是被眼前的老头给摁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速度快的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宋夫子,你……”
祁夙话还未说出口就见眼前的老头皱起了眉头,神色若有所思。
“大部分人生下来就决定了以后有无仙途,体内的经脉和根骨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除非费极大的力气用药物调理。
你这没有药物调理却浑身经脉都是断裂的,到底是怎么修的仙?怎么习的法呢?”
宋夫子手上的力道一卸,祁夙就把手抽了回来,揉了揉手腕问道:“您是说我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
“你母亲姓曲?”
宋夫子闭眼思考片刻,凑到祁夙身侧突然说道:“漠城天河的曲家……你莫非是曲家的娃?”
“什么曲家,根本就不认识,我母亲也不姓曲。”
祁夙不知道在他身上的bug是怎么来的,按理来说不应该出现这么多里没有提及的剧情,他是来摸鱼的,怎么和原著背景扯上关系了?
宋夫子先是一愣,转而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声喃喃了几句祁夙听不清的话。
此后几天祁夙白天跳大神,一进藏书阁就开始和宋夫子唠嗑。
宋夫子活了数百年,知道的奇闻异事数不胜数,祁夙坐在这里和听酒楼说书先生讲话本似的,日子过得老不快活。
“你来这也有几天了,怎么就没见过你复习过你的功课呢?老头子我虽然只是个守藏史,但是指导指导你的剑术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一提到功课祁夙就头疼,这些天夫子教的越来越难,司晏也越来越体现出他的聪颖,所有的招式一学就会,成为了夫子拿来批评差生的道具。
导致现在大部分修士都对司晏没有什么好脸色,祁夙更是每天都要被挨批,到最后祁夙也就习惯了,索性放弃挣扎。
其他来学宫的修士这几天的修为都有所精进,只有祁夙还卡在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
“学不会,我与剑道无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