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的药园子被野猪拱了的事情最终还是整个学宫都知道了,祁夙上课的时候就听见旁边几个八卦的同窗一直在讨论。
“听说韩述师兄发了好大的火,所有药田就他的被糟蹋了。”
韩述就是那位之前在赵煜珩告上律行司的时候走关系的,因为那片药田里的药正巧快成熟了,过几天就可以采摘,结果被他好友的猪这么一闹,全没了。
“这也糟心,动手的竟然是他好友的猪,谁知道那只猪大半夜的会跑出去啃药田?”
“就是,听说院子门都被撞坏了,而且韩述还死活不承认是自己的猪干的,说是有人故意为之,真不要脸。”
听见旁边的人痛批野猪主人,祁夙感觉自己有点心虚,抬头看了眼坐在他前面的司晏。
这一看祁夙就发现司晏竟然没有听课,坐在那里握着笔不知道在想什么,连夫子从他面前经过都没有察觉。
连着许多天没有在学宫上课,君子六艺基本上算是已经结尾了,现在他们讲的内容是上四城和下四城之间的历史。
历史课总是无聊的,因此在课上总有人传递小纸条或者讲话。
祁夙的座位正巧能晒到外面的太阳,并且昨晚上都去闹腾了,现在困劲上来就扶着脑袋眯了会。
结果还没有睡多久就感觉周围都安静了,身上似乎也没有之前那般暖和了。
——有人挡住了他的太阳。
祁夙睁开眼发现教室里不知何时已经进来了两个人,穿着律行司的制服,正好站在他面前。
“跟我们去趟律行司。”
完了,昨晚上的报应来了,这和现代做错了事有两个警察突然对你说:和我们去一趟警局有什么区别。
和他一起被叫的还有司晏,只不过司晏比他淡定的多,什么都没说就跟着走了。
“你是祁临安他弟弟吧?”
在路上,引着他走的那位修士非常健谈,见祁夙和祁临安仔细看有几分相像,忍不住问道。
“是,请问这位师兄,我们这为什么要去律行司啊?”
“你们不知道?昨晚上不是韩述的药田被猪拱了吗?那只猪是朝蕴山张亓养的灵兽,本来应该是张亓和韩述之间的矛盾,不知道张亓抽了什么疯,硬说是祁临安做的手脚。”
引路的修士也觉得离谱,想到张亓在上告的时候说是祁临安和赵煜珩两人带着另外两个新生动的手脚就觉得他是在故意诬陷。
“你是不知道,副使在问他为什么这么肯定的时候,他说他的猪说的!”
这下领路的两个修士纷纷捧腹大笑,只有祁夙一个人稍微庆幸,还好那只猪不会说话。
“灵兽说到底也只是只灵兽,这只猪如今这修为也才筑基,也没有修成人形,除非它找出什么证据,不然谁信啊!”
昨晚上的证据都被毁了,应该没什么会被发现了吧?
还没进律行司,祁夙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吵闹声,其实这么说也不完全对,应该说是单方面的被怼。
“祁临安,我的灵兽都已经告诉我了,昨晚上你带着赵煜珩和另外两个人来抢它的东西,最后导致药田被毁,你别想耍赖!”
“怎么,你灵兽会讲人话?野猪讲人话你不觉得荒谬吗?而且你说我们抢它的东西,你有什么证据吗?据我所知你家那只猪可是经常去偷其他人的东西啊,而且药田被毁难道不是你家野猪去拱坏的?”
祁临安每一点都质问的恰到好处,既没有承认自己做过这件事情又引出了张亓他灵兽所做的偷鸡摸狗的行当。
果不其然,副使很快就被张亓的灵兽偷东西的事情给吸引了。
“张亓,祁临安说你的灵兽偷东西,可有此事?”
一般大事件上告给律行司,律行司就会公开审判,像凡间告衙门一般,门外的就是前来凑热闹的吃瓜群众。
审判的事情交由副使负责,和事件有关的人员必须都到齐,最后的结果还会让围观的修士填写意见,保持公平公正。
祁夙和司晏进来的时候药田的主人韩述刚进来,现在他绿着脸,见谁都没什么好脸色。
毕竟就算是这个案件分了个清白出来,他的药田还是毁了,药草的种子还得重新种下。
“有!”
还未等张亓反驳赵煜珩这个最大的受害者就出声了,方才对峙他不吭声是因为脸皮薄,现在终于有能让他说的上话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
“我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发现我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