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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的初中(三)

服,可她没说怎么处理。

我不知道怎么办,换上干净的裤子,静静地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很快下班了,我父亲、母亲、弟弟、妹妹相继回来了。

“哎呀!这是谁的血?”厕所里传出我母亲惊呼声

我父亲、弟弟、妹妹听到我母亲的惊呼声之后,都冲到厕所门口,厕所地板上有一滩鲜红血迹,我母亲看到弟弟和妹妹,连忙一个一个拉到身边检查。

我父亲叹口气说“别检查了,你去看看玫湘吧!你这个当母亲,实在太粗心了”

我母亲也反应过来,走到我的房间,我坐在椅子上,低头默不做声,我母亲问道“是你的?”

我点点头,我母亲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去,过了一会,我母亲返回我的房间,关上门,递给我一条旧的月经带,和一沓草纸。我母亲简单地给我演示了一下如何使用月经带,然后说“自己去厕所换上,把厕所洗干净,把搞脏的衣服洗干净”

虽然我母亲只是简单的演示,没有任何多余的引导,我也笨拙惶恐地渡过象征长大的重要一关。

很多人说女孩来“例假”后就会停止长高,而我却刚刚相反,来“例假”之后,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化,我开始长高,我的头发变多了,黑黄的皮肤开始变的白皙。从不正眼瞧我的母亲都疑惑地对我父亲说“这死丫头怎么突然变得漂亮了?”

初三上学期,我的身高已经冲到差不多一米六,我五官长得像我父亲,十分秀气,身材虽然匀称,却也遗传了母亲的一些缺点。我父亲的手指瘦长,而我的手指像我母亲的手指,粗而短,我的脚也像我母亲的脚,脚背高,很难买鞋,不过瑕不掩瑜,我越来越引人注目了。班上那些曾经欺负我的调皮男孩子看我的眼神都变了,甚至开始讨好我。

自从我母亲感觉到我的变化后,我母亲看我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少了那种厌恶的眼神,她骂我的次数越来越少,我感觉到母亲对我的态度在转变。不过,我不满足母亲仅仅对我转变态度,我看不惯我母亲在父亲面前骄横跋扈的态度,我开始为父亲打抱不平,每当我母亲无缘无故骂我父亲,我就会为父亲争辩,和母亲发生激烈的争吵,我母亲气极,就会拿鸡毛掸子劈头盖脑地来打我,我父亲只好拦在我们中间,让我跑出去躲避。

我父亲是一个很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极少看到他大喜大怒,可是有一天下午,我父亲收到一封海外来信,看完信,我父亲当场泪流满面,把我们都吓坏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我母亲一把夺过父亲手中的信,原来信是我父亲在台湾的二哥寄过来的,我父亲的二哥也就是我的二伯,当年是国民党广州军需处的军需官,一九四九年随国民党军队一起败退到台湾。二伯信上说他流落在外三十多年,时刻都在思念家乡,现在两岸关系改善了,他想回乡祭祖。自从八年前奶奶去世后,我父亲就再也没回过家乡,跟家里的亲人也没什么联系,二伯的信深深触动了父亲那颗埋在心底的思乡情,让他情不自禁流下热泪。

我父亲很快给二伯回了信,选定日子,计划去香港和二伯会面,然后一起返乡祭祖。那时候的香港,是我们的梦想之都,我们都很羡慕我父亲能去香港。虽然改革开放已经六、七年了,但政府对发放个人办理去香港的通行证还是很谨慎,我父亲是寒假的时候申请,我们上学一个多月了,快到三月底才批下来。我父亲走的时候,一再叮嘱我,要带好弟弟妹妹,不要跟我母亲发生冲突。

我父亲走了之后,我和母亲都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我们都清楚,父亲不在,没有人为我们收拾任性之后的烂摊子。我每天早出晚归,一方面是借机避开我母亲,另一方面初三下学期,我想努力学习,争取考入市里的重点高中。我们子弟学校有高中,可恢复高考六、七年了,没有培养出一个大学生,学校鼓励我们去考市里的重点高中,只有考上市里的重点高中,才有希望考上大学。

我父亲大约一个月后才回,回来后的父亲容光焕发,父亲给我们带来了很多糖果和漂亮的衣服,最让我们惊喜的是我二伯送了我们家一台彩电和一台冰箱。我母亲拿着可以直接去市里免税商店提取彩电和冰箱的票据,笑的嘴都合不拢,然后问我父亲“你二哥这么大方,是不是很有钱?”

我父亲说“二哥就是普通政府办事员,现在退休了,不过退休金还不错。彩电和冰箱只有我们家有,其他兄弟姐妹,二哥只给每个人封了200元的红包”

我父亲说,虽然改革开放六、七年了,但老家依然很穷,大家挤在摇摇欲坠的祖房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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