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好棋子,这就是家族隐藏起来的杀手锏吗?”身披彼岸花色和服的龙王轻轻开口,移动着面前棋盘上的棋子。
在他面前一方的棋子形势极为不利,9个步兵只剩下了一半,一辆香车还未建功就已折损。
反观对方,飞车已经升级成龙王,站在步兵的前方,所向披靡。
他拿起己方的飞车,久久未能落下。
身旁跪坐的女人却擅自拿起了角行,其升位是龙马,挡在了对方龙王的必经之路上。
龙王捏紧了手中的棋子,“女人,你是想要离开我吗?”
她久久没有说话,只是膝行到男人的身边,用力的按揉着他的肩膀,无声的诉说着自己的决心。
可决心注定不了什么。
龙王用手中的棋子替换了角行,“我们已经损失的足够多了,关东方面接下来都要以休养生息为主,大阪……大阪必须割让一部分了。”
“不过我觉得这并不亏,对方最重要的棋子已经披露,而我们还在暗处。”龙王的目光忽然转向门口的阴影处,“将军,你觉得呢?”
被称为将军的人脸色惨白令人不寒而栗,但细看就会发现那是一张能剧面具。面具上是一张公卿的笑脸,脸色惨白而嘴唇鲜红,眼睛描着粗黑的眼线,牙齿也是黑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站在了那里,发出的声音跟对讲机中的一般无二,让人根本琢磨不透,“古往今来的战争打的就是一个信息差,这次行动我觉得很完美。”
“那将军觉得我们接下来该干什么。”
“你不是说了嘛,休养生息,关东方面可用的棋子没有多少了。”
“就不怕家族借机对我们发动打击?”
“家族早已腐朽,他们若是有这个心思又岂会被我们强压一头,只不过是坐在高位上有着血肉的腐烂尸鬼。”
有着血肉的腐烂尸鬼,还真是形象的比喻,龙王轻轻笑了一下。
而在他们密谈的同时,另一边,被嘲讽为徒有血肉的腐烂尸鬼们又齐聚一堂,这些家族的掌权者们满脸愁容。
身坐主位的大家长橘政宗轻轻敲了敲面前的桌子,目光扫过了除上杉家的6人,“情况想必大家都有了一定的了解,但我这里还是说一下。”
“上杉家主外出时遭遇了有组织的袭击,根据推断,极有可能是猛鬼众的行动,他们在进行对家主的斩首,只是选错了目标。”
目标的确是选错了,如果是樱井、宫本,甚至风魔,那这次行动必定成功,7人中只有源和犬山两位家主有能力脱围而出,不过家主们也不会单独行动,这种机会堪称千载难逢。
而这次他们更是大错特错,居然选择了上杉家主。
“他们的损失很惨重,根据大阪方面的情报,那边猛鬼众的上层之一香车也折损在这次行动之中,被掌控的数个帮会已经被策反。”
众人点头,心里直夸不愧是大家长,这么短的时间就反应过来借着机会发动了反攻。
但他们知道这并不是这次会议的重头戏,能被家族所重视的只有一个。
“上杉家主的不稳定性已经披露。”橘政宗叹了口气,“稚生,你之前的那副决断我觉得应该要收回来了。”
与会以来一直沉默的少年紧握起拳头,他沉声道:“我认为这并不全是绘梨衣的责任。”
“那还有谁有责任?你安排跟着上杉家主的人?这是在诸位家主面前,你可得慎重发言。”
樱是有责任,作为执行任务的忍者却能弄丟目标,导致自己要保护的目标遇刺,哪怕及时联络了家族。
他们一定会丢下一把刀让她光荣的切腹,虽然她是少主身边的小姓,未来执掌家族的大人物,此时此刻也只有用死来谢罪。
“我。”源稚生低着头。
“你是有责任,要不是这次只是在一条无人的商业街,就算你是将来要继承大家长位置的,我也绝不姑息。”一向和蔼的老人露出了极难得的怒容,这代表着他是真的愤怒了。
家主们对此不会怀疑,这是与他共事几十年来的默契,他真的会说到做到,于是更加钦佩了起来。
源稚生的头更低了,他是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家族成员,也是第一个目睹了那如天灾般的场面。
那仿佛就是神话中天津神与国津神两派之间的战斗,是神与魔的战场。
断壁残垣,万灵枯槁。
整个街道都被损毁,身披鳞片的怪物怒睁着双眼,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