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难得的第一堂绘画课上,继噪音制造者后,伟大的罗纳德·唐陛下,又喜迎了克苏鲁画者的称号。
路明非在座位上整个人笑的都快找不到假牙了。
因为不是专门的艺术考生,所以他们班的绘画课只算得上是兴趣课,绘画老师也没有讲什么太过专业的课堂内容,没讲多久就扔了一副素描让他们临摹。
老师也知道都高三了,他们这些课也只是给学习学烦了的学生放松用的。
让临摹的素描也并不难,就是由线条勾勒的老式房屋,而且还大多是直线条,就那么几条曲线,路明非这个半桶水都临摹的像模像样。
画完之后还有很长的空闲,他转头去打量旁边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很正经的老唐。
路明非大概知道是因为什么,但他又不能解释,两人就一直僵持到了现在也没有互相损对方,倒让他有点不习惯,直到这幅画的出现。
直线条画的波浪了一点没问题。
曲线像是被压坏了的包装盒也没问题。
连接处像是绕成一团的毛线也没问题。
新手嘛,都会这样,但放到一起……整幅画面都像是揉皱了还踩了几脚,老房屋的窗户中央还点了一滴像是眼瞳的铅灰,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路明非!”老唐忍无可忍,一個虎扑就跃了出去,大不了像是昨天一样被揍一顿。
预料中的被揍一顿并没有出现,反而是带着老师命令的苏晓樯,一人一个衣领将他们拎到了门口。
“不是我想笑啊,老唐,你的画着实是有点……”门口罚站的路明非一回想起来就忍俊不禁的捧腹。
他不是没见过画的差的,但差成这样也算是一种优点了。
老唐捏紧了拳头,却又无可奈何,不过心中的那份正经也被这一气给冲消了,“呵,说的好像明明你画的很好似的。”
“起码及格了。”
“我……”
“我说你两个活宝能不能安静一点?”刚刚进去的苏晓樯又从门里探了出来。
“好的好的。”两人土拨鼠式点头。
老唐转而小声逼逼:“话说你昨天傍晚怎么回事啊,那气场,啧啧啧,要不是你这破脸化成灰我都认识,我都不敢认你了。”
“化成灰都认识还不敢认?”
“我这不是说一个比喻嘛,忘了你唐哥带你打星际的时候了吗?”
“你确定不是我带你打?区区暴君,拿捏拿捏。”
“不就是一次失利嘛,你还拿到嘴上了,今晚有本事来打个通宵,我要彻底教你做人。”
“上次是谁说刚下飞机状态不好,输了不算的?我可不想听到有人说今天状态又不好,然后又赖账。”
“我又不是没赢,那天晚上……”
“两把还是三把来着,赢的可真多啊。”
老唐就不明白了,以前跟明明打也没有输过这么多啊,难道是因为水土不服?或者是不习惯这边的机器?
他有点怀念自己在美国郊区租的房子里的电脑了,虽然配置并不怎么高,可毕竟是跟他征战了好几年的。
“那是我状态没调整好,今晚……”
“今晚什么?”苏晓樯又从教室里走了出来,一双大眼睛死死盯着两人。
“没,没什么……”20多岁的老唐倒真像是回到了高三一样。
他这可不是怕了对方,是因为对方是女生罢了,俗话说的好,好男不跟女斗,他一直自诩为在美国的英伦绅士传人的华夏人。
对,就是这样。
苏晓樯懒得搭理这个路明非二号,双指夹着一张纸条递给偏着头假装吹着口哨的路明非。
路明非微微一愣,下意识接过打开。
是学校里那种通用的请假条,上面写着他和苏晓樯的名字,班主任已经用红笔批注了。
他又没生病请什么假?难道……嘶,可人家是女生啊,要找人陪同也是找女生。
“你忘了昨天你说的?”苏晓樯竖了竖眉毛,“恰好我是代班长,这件事情我也不能放任不管。”
昨天?路明非明白了,“没问题,保证执行任务。”肯定又是绘梨衣答应的事情,她又没有在本子上写。
估计是她觉得并不太重要吧,这种状况最近时有发生,他都已经习惯了,算是为无聊的日常增添了点乐趣……才怪!
啊啊啊,他现在很慌,只期望答应的事情不是什么过于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