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总,咱们往这走,这边人少一点。”
凌亦寒今天接待了外商,所以现身展会,凌氏的业务范围很广,纪羽彤并没有打算深入了解。
应酬结束,凌亦寒回到别墅已经是十一点。
混沌的脑袋里一直闪过一幅画面,他烦躁的解开领带。
颀长的身躯慵懒的仰靠在沙发上,冷不伶仃的飘出几个字,“我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贺远从厨房出来,放下蜂蜜水的手一顿,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我不知道凌总在说什么。”
到了这个份上,他也只能装死,毕竟会场这么多人,还不允许他视力不好么。
“不知道的话明天就不用上班了,收拾东西滚蛋。”
谁给你发工资,自己清楚。
“凌总,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了,交给我来安排。”
贺远战战兢兢,当着凌亦寒的面拿出手机。
老板和老板娘他都得罪不起啊!
“太太,凌总应酬酒喝多了,我在回公司加班的路上,麻烦你过来别墅一趟,你也知道,凌总不喜欢佣人靠近。”
纪羽彤刚回到家,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腿都要逛废了,她就不应该接这通电话。
已经在回公司的路上了,好像她不去都对不起他的敬业。
心里这么想的,开口之后却硬气不起来。
“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纪羽彤腹诽,要不然趁机搬家吧,免得凌亦寒的套路层出不穷。
凌亦寒看着贺远脸部放松下来的神情,就知道事情办妥了。
不想着怎么解决方宇和安妮,竟然有闲情逸致去逛展览,凌亦寒气笑了。
他无奈揉了揉眉心,“你可以滚了,再有下次你自己看着办。”
贺远哂笑,“不会的凌总,我这不是给您和太太创造了机会嘛。”
凌亦寒将手上的领带甩到他脸上,“我需要你创造机会?”
“是,是,不需要,我马上就走。”
纪羽彤赶到的时候,客厅黑灯瞎火,她想也没想就直奔卧室而去。
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纪羽彤上楼的脚步,“妈,是不是又出什么事?”
自从方宇的事情之后,每每接到家里的电话,纪羽彤都有不好的预感,虽然纪母说的都是安慰她的好话,但她知道如今的局面仍然是被动的。
稍有不慎父亲就会失去主动权。
现实版的农夫与蛇上演,纪羽彤的自尊心不允许。
纪母听到女儿的担忧,急忙解释,“没有没有,爸妈挺好的,你最近都没有回来,我睡不着想跟你谈谈。”
女儿的性格他们了解,想法多,却不喜欢宣之于口。
他们活到这个岁数,最操心的还是子女,钱财都是身外之物。
纪羽彤顿了一下,没出事就好,“妈,我挺好的,我和方宇分手的公告先让公关部有所准备,近期我会主动公开。”
纪母挂了电话,纪父在一旁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多年的默契,一切都在不言中,他又何尝不心疼自己的女儿,既然是孩子的选择,他们选择尊重。
卧室里,凌亦寒只穿了一件白衬衫,领口大开,暴露出优越的锁骨线,昏黄的壁灯光影朦胧,男人气宇轩昂的体魄散发着浓重的荷尔蒙气息。
纪羽彤承认,眼前的这一幕勾起了她的多巴胺,她舔了舔下嘴唇问道:“贺远说你喝醉了,是不是不舒服?”
凌亦寒板着个脸,兴致缺缺,少了往日里的矜贵。
纪羽彤云里雾里,目测凌亦寒不像是喝醉酒的神情,她薄唇再次掀起。
凌亦寒却抢先丢出了两个字,“过来。”
他掀起漆黑的眸子,顺势把女人拉坐到怀里,纪羽彤僵硬着身子坐在他修长健硕的双腿上,阴冷的声音她耳边厮磨:“他碰你哪了?洗过澡没有?”
纪羽彤颤栗,男人带着淡淡酒味的胁迫,她瞬间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你看到我和宁远安了?”
不对,纪羽彤回神,自己凭什么这么怕他,她想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我不想听到这个名字!”凌亦寒利落的回了一句。
纪羽彤不悦。
她试图挣脱开被束缚的身子,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她连交友权限都没有了么。
“凌亦寒,我是嫁给你了,但是我还有人身自由!”她怒视着男人,小脸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