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路上,正应了李莲花所言。
尽管多数时间笛飞声都是一个人在二楼打坐修炼内功,但只隔着一层木板的空间里,哪怕是细微的脚步声都会传到他的耳畔,更别提干点别的了。
隐忍了大概两三天之后,李莲花和方多病都有些受不了,趁着夜色深沉,楼上难得传来一阵鼾声时,平躺在一张床上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翻了个身,搂抱在一起深情接吻。
一吻过后,方多病把头埋在李莲花的怀里,憋屈地说了一句,“我错了,莲花。”
就不该把笛飞声留下,这下可好,连亲热都跟偷情似的。
李莲花忍俊不禁地摸摸他的头,小声在他耳边诱惑,“要不,我们去附近的小树林?”
“……那可不行,那样不就真成了偷情了?这万一再被笛飞声给撞见……”方多病不敢想象那个尴尬的画面,还不如忍耐一下,实在不行还可以用内力压制。
李莲花淡淡地“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然而,方多病越是隐忍,下身的小小宝反而胀得愈发难受,再看看李莲花,那一脸清心寡欲的样子着实令方多病深受打击,最终他咬咬牙,运起内功,将那股热潮压了回去。
“方小宝你……”尽管这样的行为让李莲花感到有些啼笑皆非,但他还是心疼地捧着这傻小子的脸亲了亲。
就这样,两人又同床共枕度过了一个艰难的夜晚。
李莲花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醒来时,身旁的方多病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料想这小子应该是去遛狗了,也怪不得狐狸精跟他亲,自己倒是没怎么遛过。
“废物,你家的狗都比你起得早。”
人尚未进楼,笛飞声那讥讽的声音已经飘到了耳畔。
李莲花将掀开的被褥又重新盖好,见那人踏进楼门,漫步朝自己走来,漫不经心地怼了一句,“那当然啦,狗都比我起得早。”
笛飞声踏进楼门两步后才回过味来,不过懒得跟人废话,他径直走到床边,大马金刀地坐在对面的木凳上。
“趁着那小子出去遛狗,我有话问你。”
难得见笛飞声这么主动前来问话,甚至还多了句开场白,李莲花着实感到意外。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行吧,有什么话,你问。”
“你闯玉城后山,带我离开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李莲花干脆侧卧下来,一手支着脑袋,慢条斯理地回答:“这还用问,自然是问你我师兄的遗骨在何处。”
“呵。”笛飞声勾唇冷笑,“金鸳盟的人又没有死绝,你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
这倒是,原本他甚至都不知道笛飞声还活着,若真要寻单孤刀的尸骨,从金鸳盟众多教徒和余孽身上搜寻线索可能更为轻松。
毕竟若没有严旭相助,他和方多病未必能神不知鬼不觉将笛飞声带离玉城后山。
可除了这个借口,也就只剩下忘川花了。
李莲花想了想,还是决定瞒过去。
“风不风险这个事呢,见仁见智。你金鸳盟是厉害,那我也不差啊,何况还有方多病这个得力助手在,劫走你,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笛飞声耐心地听完,似信非信,“好,这个问题先略过——那我再问你,方多病究竟是什么人?”
“……”李莲花没想到笛飞声竟真的对方多病感兴趣,一时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沉着脸什么也没说。
笛飞声也不急,就坐在那儿目不转睛地直视他,直到李莲花支着脑袋的手开始发酸,不得不撑着床褥坐起身来,一边套上中衣,一边懒洋洋地说。
“这方多病呢,其实就是天机堂何堂主的义子,一身大少爷的坏毛病,脾气也不好,长的嘛,也就勉勉强强,实在没什么值得惦记的。”
笛飞声:……
“哦,也就做饭比较好吃。怎么,你们金鸳盟缺厨子吗?”
笛飞声听着他没头没脑的话,一个头两个大,“你的话,我听不懂。我要问的是,他的真实来历。”
这话终于问到点子上了,也成功令李莲花这个“当局者”醒悟过来。
自从笛飞声回到金鸳盟之后,除了吩咐手下去寻找观音垂泪外,也曾派无颜暗中调查过方多病的来历,但数月过去,一直毫无线索。
直到近日他才听说,这方多病竟摇身一变,成了天机堂的少堂主,但这毕竟不能算做他的真实身份。
笛飞声见面前的人不言语,已猜到其中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