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来抓自己回去的？

“师妹为何在此？”

裴灵歆走上前。

“那日仙门高手都在阻拦千夜寒，我受了伤站在巨像旁边的台阶上，发现宫怀瑾并没有上前抵挡千夜寒，猜到了其中的蹊跷，所以才来到日月山求证的。”

晏齐要杀了她，那么裴灵歆这是？

“叶琛在生前给我服用过增长修为的丹药，我想那应该是你或者其他什么人的，现在我已经把丹药加成的修为全部引渡给了你，算是两不相欠。”

归夏摸了摸自己的脉象，确实有修为在身，若不是这样，她恐怕撑不过几日。

没想到曾经猜忌的女子，居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你错了，这些修为不是我的，我的修为被叶琛夺摄，还没来得及给你。”

“那就当做是我给你的报酬吧。”

“报酬？”

“我想问，那天你在堂庭山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归夏点头，“是。”

裴灵歆思忖片刻，点头。

“我知道了。现在你已不是玄风门之人，请不要再随意施展玄风门之法。”

“我绝不会再用，也不会与仙门有任何瓜葛。”

她现在算个散修，无门无派。

也算个邪修，因为她修炼幻术。

“芈凡真失踪，封印在堂庭山的犀锋剑也不翼而飞，仙门和魔族都在寻找你的踪迹。此次我前来搜查空灵派，不会告诉晏齐你在这里，之后你好自为之。”

“多谢。”

裴灵歆拿着佩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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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怀瑾看着归夏苍白的脸，当日救下她，身上沾满了血，若不是弟子冒险顶替他站了一会，绝不会轻易瞒天过海。

他明白归夏的苦衷，她的敏感藏在暗处，想被理解又怕被看穿，让人心疼。由于缺乏自信又太容易相信别人，被玄风门的叶琛利用，从此之后再也不愿轻易相信任何人。

让人疼惜。

自从归夏毒发那日，她问他‘姽婳’怎么写，他的食指在她冰冷的手心一笔一划写字后，那种触感便留在他心底，在她再次出现的时候浮现在脑海。

他拿了凳子端坐在她床边，“那天你还没回答我的最后一个问题，你的毒是怎么来的。”

归夏看他一眼，样貌清冷高贵的男子，逆光的脸上带着些神性，她在思索能不能告诉他。

“就算整个仙门都不可靠，你也可以相信我。我不需要幻音阁的禁术，没有称霸仙门的野心，你的过去是怎样的我也不在意，我只想知道真相。”

归夏说道，“当时叶琛以掌门之位承诺我，让我去找传说中的蜃龙，夺取蜃珠，我被蜃龙所伤，中毒颇深。”

“蜃龙？传说他们以低调的鸟类，贝类甚至是龙珠的化形存在。它们的真实形态下，蜃龙就拥有巨大无匹的蛟形身躯，覆盖着金绿色的龙鳞。”

“正是。”

“叶琛要蜃珠做什么？”

“我也一直在找答案，但奇怪的是，修炼幻术后我在幻境之海看到了蜃龙，也是在幻境中与蜃龙一战被打伤的。”

“那你的毒已经解了？”

归夏摇头，“你在救我的时候有发现毒吗？”

“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