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丰愣住了,可是他是直接被埋到棺材里进来的!如果按照他们的说法,他这个出场方式完全和他们不同。
更何况,刚进来的时候黎明也和他说过,他是被一辆卡车带走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在最后一刻应该也是看到了那行蓝色的文字,并且丝毫没有犹豫的就进来了。
毕竟,他们只要完成了任务,就能完整的重返人间......
他是被踢下来的,他在办公室内的人员关系很好,根本不可能会有人突发奇想将他丢下去,更何况他们公司写字楼的落地窗全部都是使用的工业加强玻璃,负责任的说,这个玻璃的强度仅次于防弹玻璃。
他依稀记得,老板就曾说过,这种玻璃把他平放,十个人站在上面都不一定有问题,怎么他妈到他这里就不行了?
既然玻璃硬度这么高,那么只有两个可能,一就是这黑心老板偷工减料,二就是踹他的根本就不是人,先比前者,祁丰更愿意相信后面那种可能性,因为他下来之前,眼前的蓝光就开始闪烁让他赶紧报道。
那个眼前的蓝光真的是一秒钟都等不及,他连遗书甚至都没能来得及写。
但是目前这个架构到底是什么能力他还不知道,但是他发现了,他似乎每每隔一段时间,眼前就会闪烁出一阵蓝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他一样,但是在其他人反应来看,似乎别人都没有这个功能。
况且黎明也说过,只有院长才自封了架构师的名号,他作为整个病院的搭建者,自然有冠冕这个称号的实力,但是他这个却是这个系统自己分配的。
凌风嘴边的烟燃尽,他咂了下嘴,将烟头丢在地上,然后用鞋底缓慢的碾磨直至熄灭,说。
“现在咋办?我们进去保护那个小女孩?会不会有些不妥。”
祁丰看着那栋两层高的小屋,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里面柴火燃烧的劈里啪啦声,透过那模糊的窗户,可以看到里面一个娇小的身影正站在篝火前,正卖力的将已经有些烫手的水倒进水桶和冰凉的井水混合。
水流的哗哗声传来,祁丰的突然想起,那个小女孩这是要去洗澡。
但是他清楚的记得,凌风在给他端上饺子的时候,火炉边上就放着那个装满已经凉透的水,也就是说这个小女孩并没有来得及去洗澡!
他还没将自己想的话说出,他突然看到了房顶上出现了一个人。
借着月光,他们清楚的看到那个人的手上正拿着一把细长的刀,正俯身站在斜顶的瓦房上,惨白的月光正照在他已经半秃的头上,藏满油的地中海反射着白光,在夜色中十分的明显,那人穿着十分的朴素,他的胸前正挂着一个皮围裙。
那人是一个屠夫,这是祁丰第一个能想到的事情!
房子上的人靠在屋顶上,在短暂的思索后,露出了极为微小的笑容,随后一个翻身,他的手搭在了屋檐上做了一个缓冲,双脚在空中摇晃着蹬向墙上的窗户。
啪!
玻璃破碎,无数的玻璃碎片随着男人的动作被带进了房间,在屋内的木地板上噼啪作响,那个男人翻身入房,小女孩发出了一声惊叫!
“就是他!”
柯洁大喝一声!扶着墙一个蹬墙跳,顺势翻过一人高的木栅栏,多年的抓捕让他练就了跑步无声的技能,在一阵风声中飞快的向着小屋移动。
......
洛娃镇酒馆。
“好不容易活着回来,就这么回来啊。”酒馆老板斟上一杯上好的伏特加,将杯子推到约翰面前:“喝,我请你的。”
这间酒馆十分的小,最近的生意都不是很好,只有在早上才偶尔有人进来喝酒谈论一些事情,但是一到晚上就全部作鸟兽散了,也许就是因为那件事情。
一场战争,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在跟谁打,也不知道打到哪里了,甚至有人猜测他们是在跟来自地狱的恶魔打。
杂乱模糊战况每天都在挑逗着人心,人们只有在下午下班的时候才有空来到酒馆聚聚,用高浓度的酒精麻痹一下自己的身心......
人们众说纷纭,但是从他们的表情和小镇日益减少的人不难看出,他们似乎要输了。
简陋的木架子上堆满了来自全国各地的酒,柜子上摆放着各种形色各异的玻璃杯,但是此时上面都盖着一片洁白的布防尘。
面前给他斟酒的是一个中年人子,他穿着一身蓝白的格子衬衫,带着一个老旧的有些发黄的淡绿色贝雷帽,留着一撮略带灰白的胡须,看起来十分的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