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黎推他,“贺时晏!放开我!”
将她放在床上后,贺时晏居高临下地看她,“走得那么慢,碍眼。”
司黎抿起唇,“贺总要是觉得我碍眼可以去另外一个病房。”
贺时晏被挑起怒气,“司黎,你非要这样说话吗?”
司黎整理好被子,索性背对他躺了下去。
“不好意思贺总,恶毒的人都是这么说话,茶里茶气的话我说不出来。”
贺时晏摔门离开。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很久,司黎终是没睡着。
“孙姐,可以帮我倒杯水吗?”
孙姐的床就安排在她不远,听到这话麻利的端了杯温水过来。
察觉到她的烦躁,孙姐劝道,“司小姐,别怪我多嘴,夫妻之间没什么大事。”
司黎抿起唇。
她和贺时晏的婚姻,掺杂了太多东西。
孙姐又道,“把话说开了就好,俗话说床头打架床尾和嘛!更何况您和先生才刚结婚。”
看到她脸色不好,孙姐也识趣的没再说。
换过药后,司黎觉得脚踝的痛已经消下去了很多。
医生查看后,道,“恢复的很好,可以试试能不能走一走,但是不宜过多。”
司黎点头道谢。
让孙姐扶着自己在走廊上走了段,面前的病房门被人从里打开。
司黎看到贺时晏从里面走出来。
里面住的是谁不言而喻。
她垂下眸,淡声道,“孙姐,回去吧。”
贺时晏的身上穿着昨晚离开的衬衫,她并不是小孩子,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贺时晏看她回来后,说,“司黎,给昭昭道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司黎抬头看他,“不可能。”
看到她油盐不进的模样,贺时晏厉声道,“她因为你缝了两针!”
司黎神色微变,贺时晏只当她是听进去了。
“只要道个歉她就不会再追究这件事。”
司黎的脸色冷下来,“是吗?其实我挺后悔的。”
“后悔当时下手没有再重一点,让她多缝几针。”
贺时晏神色冷峻,“季昭身后是整个季家,你觉得你自己能处理好?”
司黎抿起唇,“为什么不能?总归我烂命一条,大不了就是像那晚一样!”
贺时晏神色更冷。
司黎又说,“反正我是个孤女,就算……”
话音未落,下巴便被他捏起,贺时晏黑眸中仿佛淬着冰。
“今天这个歉你必须道!”
说罢,他强行将司黎抱到了轮椅上,不顾她的反抗将人推了出去。
贺时晏薄唇紧抿。
季家已经着手查这事,若是深究,司黎必然会进拘留所几天!
看到越来越近的病房,司黎眼底寒意更甚。
“这女人是泼妇吗?怎么能让你打成这样!”
季昭虚弱的声音响起,“织挽姐,我没什么事,头上的两针很快也拆线了。”
司黎被贺时晏推了进去。
她似笑非笑地看贺织挽,“贺小姐脸上的伤好的还挺快。”
想到被降职,贺织挽怒火中烧,她脱口而出。
“你是什么东西?要不是时晏你以为我会……”
话还未说完,贺织挽便看到贺时晏冷冷扫她一眼。
剩下的话哽在了喉咙中,贺织挽瞪了司黎一眼。
季昭的头上包着纱布,惨淡一笑,“时晏,司黎,你们来了?”
贺时晏道,“司黎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话?”季昭期待地朝她望过来。
司黎闭嘴不吭声。
她扶着轮椅想要离开,被贺时晏拦下。
司黎瞪他,“让开!”
季昭见状,柔声道,“没关系的时晏,司小姐不想说就让她走吧,若你是想让司小姐给我道歉的话就不必了,只不过是误会,没必要在意。”
贺时晏压着怒气,拦着司黎,“你能不能别耍性子!就不能像昭昭一样懂事一点?”
司黎嘲讽地道:“她胡乱修改我的设计,让我遭受对方公司谩骂,我还不能给自己讨个公道?”
贺织挽道:“昭昭,看到了吧?你费尽心思帮别人解释,可是某些人还要污蔑你!”
司黎懒得解释,终是挣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