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司黎看到平板上那还未完成的设计图。
想到说什么,只见贺时晏已经将平板拿了起来。
看到上面的设计稿,依稀能辨认出来是袖扣。
贺时晏看向司黎,“画的不错。”
司黎抿了抿唇,没想到贺时晏的眼睛竟然这么尖,一眼便看了出来。
她娇嗔的哼了声,“那是当然。”
说完,看着还站着不动的贺时晏,司黎催促了起来。
“你怎么还不回去?工作都处理完了?”
司黎心中自然清楚贺时晏不会这么好心给自己送汤,定然是奶奶让他来的。
果不其然,贺时晏说道,“奶奶还在楼下,贺太太确定让我现在下去?”
贺时晏眉微挑,整个人竟然无形中生出了几分痞气来。
搭配上那张人神共愤的脸,简直让人想犯罪。
司黎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目光,哦了声。
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司黎无意识的在平板上扒拉着。
贺时晏见状,将平板拿过来,重新调出了那张设计稿来。
“干什么?”
司黎斜了他一眼。
难不成是要现场监工?
司黎内心想到,剥削果然还是要看资本家啊!
和她料想的一样,贺时晏漫不经心地将平板放在了她手中,“怎么不接着画了?”
司黎气鼓鼓地瞪了眼贺时晏,“贺总,现在是休息时间,我也是人。”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干!
哪儿想到贺时晏缓缓抬手,紧接着……
捏了捏司黎的脸颊,“可刚刚明明看到贺太太画的很开心。”
脸颊处传来了温热粗粝的手感,司黎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看向贺时晏。
没想到这个狗男人竟然还在“司总监”和“贺太太”之间切换迅速。
司黎挣脱开了贺时晏的魔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肯定被他给捏红了!
“我现在累了,不想画了不可以吗?”
贺时晏从喉间溢出了丝低沉的笑,“可以,当然可以。”
司黎的耳尖红了红。
怎么感觉贺时晏是在调戏自己呢?
想到这里,她又瞪了眼贺时晏,转身拿着平板坐的离他远远的。
司黎一边挪位置,一边赶人,“汤已经送过了,你怎么还不下去?”
贺时晏唇角微勾,“奶奶说不放心你,一会儿钱医生会过来看看你的伤,让我留下来照顾你。”
司黎有些头疼。
没想到还是没有躲过。
算下来,因为她手上的伤,她这已经是第三次看医生了。
司黎心中虽然感激奶奶对自己的关心,但这种小伤,还是不忍心让她老人家担心。
想到这里,司黎叹了口气。
等会儿还是避开奶奶比较好,不然奶奶看到,更不放心了。
与此同时,楼下。
吴叔听到门铃声后,开门将人迎了进来。
钱医生颔首打招呼,“吴叔,贺奶奶。”
贺老太太面上的惊讶迅速掩盖了下去,“钱医生来了啊?”
随后,她看了眼时间,“怎么提前一个小时来了?我这就让人通阿黎。”
钱医生笑道,“听到太太受伤,我立马就来了,不能耽误时间。”
末了,他心道。
如果不是贺总催促的话,他也不至于刚下班就这样急匆匆的赶过来。
虽然这样想,但钱医生面上却是不显露半分。
贺老太太点了点头。
钱医生随着吴叔上了楼。
两人敲了敲门,看到是贺时晏来开的门。
钱医生看到他那带着几分褶皱的西装,什么也没说。
吴叔将人带到后,便下了楼。
进了房间后,钱医生将司黎的纱布揭开。
手上的伤口大部分都已经结痂,只剩下来一些还没有恢复的伤口了。
饶是钱医生这样经验丰富的医生,看到后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司黎见状,问道,“钱医生,怎么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钱医生摇头,“没什么。”
看到她手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贺时晏的目光暗了暗。
这个女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