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你感觉怎么样？没事吧？”

第一时间便发现艾莉苏醒的莱格拉斯，连忙放下蒲团询问道。

刚刚回过神来的艾莉恍惚了一会，然后回答道：

“我没事，抱歉，让你担心了……”

“你是在进行新的研究吗？为什么……要修炼魔素？”

犹豫再三，莱格拉斯还是问了出来。

艾莉愣了一下，可能是没想到对方如此快的便明白了自己的做法，而后点点头：

“恩，我现在很确定了——魔素，就是被负面情绪污染的马纳。”

“负面情绪？”

“对，焦虑、恐惧、嫉妒、憎恨……种种负面情绪都有可能使体内的马纳能量转化为有毒的魔素。”

艾莉拿起莱格拉斯放到一边的蒲团，将它作为演示的对象：

“正如蒲团的阴阳两面相辅相成一般，马纳与魔素正是这种可以互相转化的能量——之前我透过黑洞看到了，魔界里有着奇怪的人形物体。”

“后来我数次蹲守黑洞出现的地方，通过黑洞观察魔界那边的环境，我发现那些人形物体看起来并没有自我意识的样子……当时我的猜测是，那会不会是众多魔素聚合在一起后形成的产物。”

“可是有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我透过黑洞触碰到了那边一个离黑洞十分近的人形物体——我发现它居然会说话！”

******

那时的艾莉，已经可以熟练掌握用自身的负面情绪制造出魔素了。

她的负面情绪……是对“回家”的执念。

就在她又一次打算制造魔素出来进行试验时，好巧不巧在她的身边就出现了黑洞，这倒更方便了她去探究黑洞那边的魔界。

更巧的是，此时正好有一个浑身都是魔素的人形物体经过这个黑洞。

出于对魔界的好奇，更是出于对探究“世界边缘”的渴望，艾莉伸出了她的右手，穿过黑洞，抓住了那个人形物体。

原本她以为，对方就算是没有自我意识的怪物，也应该有被抓住后自动反抗的本能，但对方并没有挣扎，反而是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由于距离很近，艾莉听得很清楚：

【科尔蒂，为什么你喜欢的是他而不是我！】

【我比他差在哪儿了？】

【区区一个魔法学徒，怎么能让你幸福？】

【我这个中级魔法师不是比他要有前途的多？为什么不选择我！】

……

根据怪物反复念叨的话语，艾莉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这些怪物并不是魔界的本地土著，它们产生的源头，也许、大概、可能是马纳界的魔法师们。

为了验证这个猜测，她没有封印这个黑洞，而是日夜守在旁边，一边用蒲团消灭逸散出来的魔素，一边等待其它怪物经过黑洞，然后抓住它们倾听它们的呓语：

有时，她抓到的是抱怨自家导师把自己当做苦力，不传授魔法知识的魔法学徒的负面情绪；

有时，她抓到的是嫉妒同窗比自己先一步晋升中级魔法师的初级魔法师的负面情绪；

有时，她抓到的是憎恶自家老公与别人暧昧，恨不得对其释放火球术将其烧死的少妇的负面情绪；

有时，她抓到的是怀疑自己夫人的忠诚，想要对其施展禁忌魔法——魅惑术的贵族男人的负面情绪……

无论是哪一种，它们“原身”的身份都是魔法师。

艾莉确定了——产生这些魔素的东西，正是马纳界的魔法师们！

也许有人会觉得，说不定魔界也有自己的魔法师呢？

但无论是艾莉多次探查黑洞，发现对面就是一片荒漠，没有任何人类活动的痕迹；还是在倾听魔物们的呓语时，从中听出了几名自己曾有过交集的贵族魔法师的名字……这些事实都证明了，它们都是马纳界魔法师们的负面情绪所催生出的魔素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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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将自己通过研究黑洞以及黑洞里的怪物发现的、令人惊惧的真相告诉了莱格拉斯。

而莱格拉斯在听完艾莉的讲述后，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天啊，魔素产生的源头居然是魔法师”，而是：

“你居然把手伸到黑洞里去探索魔界！”

莱格拉斯一把拽住艾莉的双手，拉到身前反复查看。

“你没事吧？手没受伤吧？”

艾莉有些哭笑不得。

原本她以为对方会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