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被乌云遮蔽,这给了他绝佳的掩护。
抵达主楼西侧时,他发现地下室入口果然如情报所示,铁门紧闭,两名哨兵持枪而立。
正犹豫间,后院突然传来争吵声。
一名中国护士正与日军军官争执什么,声音越来越大。
两名哨兵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朝那边走去查看。
胡天佑屏住呼吸,等待剩下的哨兵转身点烟的刹那,猛地从背后扑上,一手捂住其口鼻,另一手以匕首精准刺入后心。
哨兵只抽搐了两下便瘫软下去。
他迅速将尸体拖到灌木丛后,扒下军装套在自己身上。
钢盔压低,遮住大半张脸后,他挺直腰板,模仿日军走路的姿态回到铁门前。
恰好另一名哨兵也回来了,嘴里骂骂咧咧:“支那女人竟敢顶撞少尉”
胡天佑压低嗓音“嗯”了一声,故意用日语含糊道:“我肚子疼,想上趟厕所。”
哨兵不疑有他,掏出钥匙打开铁门。
就在门开的瞬间,胡天佑骤然发难,一记手刀猛击对方咽喉,紧接着拧断了他的脖子。
尸体软倒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格外刺耳。
胡天佑侧耳倾听,确认没有惊动其他人后,闪身进入铁门,顺手将门反锁。
地下室走廊昏暗潮湿,仅有几盏应急灯提供微弱照明。
越往里走,空气中那股刺鼻的福尔马林混合着血腥味就越发浓烈。
拐过一道弯,眼前豁然开朗,一个约两百平米的大厅被改造成了实验室,四周摆满玻璃容器,里面浸泡着各种人体器官。
中央是几张手术台,台面血迹斑斑,束缚带还未解开
胡天佑胃部一阵痉挛。
但更令他毛骨悚然的是实验室尽头的铁笼,里面关着七八个衣衫褴褛的中国人,有男有女,眼神空洞如行尸走肉。
“谁在那里?”突然,一句日语从侧门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