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怏怏深吸一口气，凑过来，“我当然也知道警署之中出了细作，但是是谁，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可能知道，如果没有契机，你永远都不可能猜到是谁。但是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抱歉，我只能给你说小心任何人。”孟蔚来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警署的大门又一次开了，孟蔚来和淳于怏怏看去，是陈先生，陈先生身后的是韩安忆、白宇和林酉，以及一个不知道姓名的女孩。

“陈先生来了，真是的，来也给我说一声啊，我好准备好茶水。”孟蔚来这么说着，还特意把桌子上的《轻言侦查集》给藏抽屉里。孟蔚来向后一看，“陈先生，这孩子是——”

陈歧看向女孩，又看向众人，“奥，忘了介绍了，这是方沐洁，我的徒弟兼助手。”

“哈？”孟蔚来和众人的表情一样，都不敢相信。孟蔚来首先反应过来，“陈sir，这是你的徒弟？”

白宇扶了扶帽子，然后看向方沐洁，“你真是太幸运了，你的师父可是f市最厉害的人。”

方沐洁只是抬起头，脸红红的，看向周围的警员们，“哥哥姐姐，你们好。”

陈歧笑着摇摇头，“她的偶像就是警署的警员，现在一下子见到这么多警员，给她整的手足无措了。”

韩安忆看向一旁的的淳于怏怏和孟蔚来，又转头看向白宇和陈歧，最后看向方沐洁，他轻叹一口气，“方沐洁，想当警员吗？”

方沐洁点点头。

“真好啊，这就是警署的未来啊。”

淳于怏怏敲了一下韩安忆的头，“喂，你才多大，就跟个老干部一样，魏队在这又要训你。”

白宇看向陈歧，“陈先生，今天为何来警署？您每次来警署都不会是来闲聊的。”

“对于reef的祸至的死，大家有什么看法？”陈歧只是问。

淳于怏怏立刻就回答，“祸至自真实照片公布到被抓捕，总共不到三天，所以，对于reef的成员，只要照片被公布，抓捕就会变得相对轻松很多。”

“没错。”陈歧认同道，“那么，我问你们，reef自成立到现在，是不是只有祸至被除掉了？”

孟蔚来只是说，“先生想说什么，直接就说吧，我们都是警员，会理解先生的话的。”

“昨天在无序区又传出祸至的名字，而且几乎所有的无序区混混都知道这几天祸至在无序区活动了。但是祸至的死也是在无序区，那些混混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事。”陈歧轻轻一笑，“所以，你们应该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淳于怏怏轻皱眉头，“包括祸至在内的reef成员，其实不是固定的，祸至死了，会有新的人代替祸至的代号，成为下一代祸至。”

陈歧只是笑笑，“也许是呗。”然后摸着方沐洁的头，“走吧，徒弟。”

方沐洁点点头，随着陈歧走出警署的大门，陈歧突然想到什么一般转过头，“韩安忆，淳于怏怏，今天的行动，一定要好好计划啊，说不准会死人的。”

“肯定的，陈先生就相信我们吧。”韩安忆向陈先生招手。

走了一会，陈歧突然对方沐洁说，“刚才那个招手的哥哥，以后咱们不会再看见他了。”

“为什么啊，陈哥，明明他们看起来很厉害啊。”方沐洁说着，“您这么厉害，等着去救救他吧。”

“方沐洁，这就是我要给你上的第一课，你以后也会拥有我的所有见识和能力，但是这种能力是用来维护f市的序的，我不属于警署，也不属于reef，我作为中立人存在在f市。”陈歧顿了一顿，“所以，即使我知道，我的朋友要死，我也不会干涉的。”

“我不懂，陈哥。”

“我是守羊圈的人，我不能因为一只羊被狼抓了，而走出羊圈去救那一只羊，而舍弃一整个羊圈的羊，即使那只羊是跟了我很长时间的。”

“那很让人伤心的。”

“对啊，很让人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