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是你杀的，但是三个犯罪现场都有你的影子，即使我理解你现在百口莫辩的情绪，被冤枉的滋味也不舒服，但是请理解，我们必须要好好咨询你的，因为确实没有办法。”

“理解？没有办法？这只是无能的体现吧，真能说出口啊。已经“咨询”四个小时了，就这么希望我说出虚假的谎言，然后来邀功吗？”

徐巳装作愤怒的盯着桌子对面的警员，她已经和眼前的警员对峙四个小时了，现在她就可以假装愤怒来发泄一下情绪了，但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了，因为警署警员是不会轻易饶了她的——即使三个人都不是她杀的。

但是关于现在百口莫辩的场面，徐巳还是无法脱身，她书包之中的刀和橡胶手套都已经处理了，前两个案子也不可能留下一点关于她的线索，因为本来就不是她杀的，是那个王文君。

警署把徐巳放走了，但是情报组却设了关于徐巳的情报收集的任务。

徐巳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好像迷失了方向一般失魂落魄，她的两个好朋友都死了，现在她的真正的好朋友好像只有陈歧一个人了，但是陈歧真的是她的朋友吗？陈歧那种对谁都不冷不热的态度，而且关于前几天在校门口发生的那件事，陈歧真的是她的朋友吗？

陈歧是一个聪明人，徐巳知道，陈歧是那种很特殊的存在，他的立场可以清晰而全面的观察f市所有的一切，让他可以俯视一切，相对于陈歧，徐巳就想当于一个普通的市井百姓而已，对于这种不对立的关系，以及前几天她对陈歧做的那件形同背叛的事，陈歧真的还愿意和自己做朋友吗？

她还有朋友吗？

徐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活成这个样子，这一切的演变她甚至一点都改变不了，无论是自己还是别人，哪一个她都改变不了。

“成这个样子了啊，徐巳。”

徐巳听见有人叫她，她转过头去，看见了陈歧。

陈歧看向一旁的咖啡店，“坐下喝杯咖啡吧，对紧绷的神经会有好处的。”

“你不应该靠近我了，陈歧，我现在是杀人犯。”徐巳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靠近我没有一点好处。”

“你说的所谓杀人犯，是说警署把你当成嫌犯了，还是你周围的朋友都死了，你自嘲自己为杀人犯？”陈歧拉住徐巳的手，把她拉进咖啡店，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封建了？”

“不是我封建，如果没有我，他们都会活的好好的，但是由于我，他们都死了。”

“你是不想任何人死的吧？你去王文君家的时候，你内心最深处，也是不想杀他的吧，那双橡胶手套和刀，只是你为了自杀用的吧？”陈歧看着徐巳，“这样温柔的你，又怎么可能是杀人犯呢？你仅仅只是想让一切都好起来而已，这又有什么错？”

徐巳流下了眼泪，“你是观察者，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让我挽回一点呢？”

徐巳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陈歧站起来，走到徐巳旁边，伸出手轻轻放在她头上，“抱歉，虽然我自称观察者，但是我并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而且，正因为我是观察者，所以我只能观察，不能入局，抱歉。”

过了许久，徐巳抬起头，擦干了泪，“你要答应我两件事作为补偿。”

陈歧看着徐巳，只是说，“你说吧，是什么事？”

“做我的朋友，但是不能死，这是第一件事。”徐巳伸出一只手指来。

“好，我答应你，第二件事呢？”

“如果以后我们两个因为身份或者别的什么疏远了，那也只会是疏远，而不是断绝关系。”

“好啊，但是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因为我只能执着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