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用力将赫尔曼身子压在桌上,他完全动弹不得。
最终我还是问出那句为什么,我想知道他的答案是否和我心里想的一样。
“我不小心将针扎在王子身上,他清醒后一定会怪罪我,我只能这样做才能将功赎罪…”赫尔曼表情愧疚,不敢看我眼睛。
果然如此,理由和我心里想的一样。
为何我总是会遭人恩将仇报?真是叫人气愤至极,我想张嘴大声指责他,没想到一张嘴口水便流了他一身。
我闻到他体内浓郁的血液香气,此时在我眼中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喷香的烤乳猪,令人垂涎。
意识像口中不停流下的口水渐渐流失,只剩下嗜血的欲望,气愤让我不想做出半点能拉回意识的举动。
我低头张嘴冲赫尔曼脖颈咬去。
面对一个恩将仇报的人,我为什么要强忍痛苦饶恕他呢?
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自作自受!
“啊——”赫尔曼惊恐大叫,声音快要刺穿人耳膜。
就在这时,我被人从后面拽住双臂用力往后一拉,紧接着身子被一双结实有力的双臂紧紧环抱住。
我使劲挣扎,头顶传来泰德声音:“赫尔曼,她需要马上进食!”
赫尔曼身影快速移动到办公桌旁,那里有一扇紧闭的房门,他打开门:“这里有一些用来做实验的人。”
泰德听罢抱着我立马闪进那扇门内。
然后他把我身子推到房间中央,他自己却转瞬之间又回到房门口:“安德莉亚,你会变回从前那个无血不欢的你的。”
无血不欢?我吗?
不,泰德他说的是安德莉亚,不是我。
我是苏小彤,我是苏小彤…我在心里不停默念,只有这样才能弥补脑中渐渐消失的意识。
我转头看向房内,十几双惊恐的眼睛正看着我,他们身体紧紧挨在一起且不住微微颤抖。
有些女人看着我禁不住低声啜泣,我听到他们血管里血液沸腾的声音,他们身上血液香甜气息弥漫整个房间。
我视线内血色愈深,眼前那些人转瞬消失不见,体内那种抑制不住的饥饿感已将我意识完全吞噬。
拼着脑中最后一丝清明,我转身一瞬冲到站立门口的泰德身前,我不能待在这里!“砰”,眼前的门在我到达门口时关上。
我转过头,心里告诉自己不能绝对不能过去那里。
但,根本没用。
我的意识已然不能自主,身子不受控制的往那个绝对不能过去的地方飞扑过去。
我冲散发血液香气的地方疯狂撕咬。
周遭瞬间变得一片混乱,耳边脚步声凌乱,有人尖叫有人哭喊。
就在这混乱之中。
蓦地有一双手迎面紧扣住我肩膀阻止我的动作。
我双眼血红看不清那双手主人模样,只能感觉到他双手传来的犹如山海般强劲力量。
我闻到他身上散发处的特殊气息,那味道像是风中狂舞的丛林篝火,恣意,狂野。
身子骤然一轻,“丛林篝火”双手将我整个人提起,我手脚本能往前抓绕踢踹,但却什么也触碰不到。
一个磁性十足又桀骜的声音传进我耳朵:“安德莉亚?吸血鬼公主此刻看起来像是饿极咬人的兔子呀,但咬我也不怕磕掉牙。我看你还是安静睡会儿吧。”
身子随即感到失重,我似乎飞到空中又重重坠落地面。
接着双眼一黑,意识消失了。
“好端端怎么会在里面晕倒呢?”迷糊中,听见有人说话。意识缓缓回归大脑,这…好像是赫尔曼的声音。
“等她醒了,直接将血喂给她喝下,相信这样总不会再出差错。”这是另一个声音,是泰德在说话。
“王子,她醒了。”
“你去把人带过来。”
“是。”
我醒过来,睁开眼,面前是泰德的脸。
紧接着赫尔曼出现在泰德身旁,他双臂紧紧环抱着一个中年女人。
女人浑身颤抖着挣扎着,满脸泪水看着我。
我感觉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
我想起身,整个人却像是粘在床上一样,动弹不得。
手脚动了动,发现这些地方统统被类似绳索的东西牢牢绑住了。
我看向泰德:“你想做什么?你放开我!”
泰德面无表情:“安德莉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