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洪荒,泪不尽遗世风霜。
流年末世,此生痴守为一人。”
银白的月夜下,扶桑长身而立,惑人的声音也染上了几分的失落。
他一双凤眸痴痴的望着宁千暮的房间,夜晚的风袭来,那银色柔顺的发丝扬起。
淡淡的光泽顺着他完美无瑕的脸庞流动,在锁骨打个转最束进衣领。
沐浴在月光中的他显得十分孤寂,像一幅残卷的画。
“妖狐,一别百年。你也学会作诗了?”
沈宴竹心随意动,眉眼弯弯,飘了过来。
似是故意为之,周身的鬼气越发的阴森寒凉,明明长张温润如玉的脸。
却是偏偏披散着头发,眸子散发出猩红的血色。
“死鬼,没看到我正独自伤神?
这般美好的月色,加上我这容颜绝丽的美貌。
不得让人羡慕至死?你莫要飘过来,破坏了气氛。”
刚刚还满眸凄凉的扶桑,脸上露出几分的嫌弃。
“你当真以为你在六界美貌无人能敌?”
沈宴竹又缓缓的飘开,望着院中的游鱼勾起了嘴角。
“你...什么意思?”
扶桑美眸一凝,默默的从腰间掏出一面镜子。
镜中人的脸精致的恰到好处,狭长的眼里冷冽与妖冶并存,十分魅惑。
他嘴角带笑,鼻高唇薄。
让他美得不似真人,帅的不落世俗。
就敢问,在这六界之中谁能与他争锋?
左照照,右看看,扶桑修长的手指理了理衣袍,这才满意的将镜子收回。
“...”
沈宴竹瞥过眼,又飘远了些。
当年他随着宁千暮一起捉妖之时,最怕的便是见这摆弄风貌之人。
“我的意思很简明,宁大人愿意让我服侍。
连才认识没多久的小徒孙,也能在她身侧。
可你呢?
啧啧...这么多年,只有化身成小狐仔,才能博她一笑。
你如此聪慧,又岂能不知其中之理?”
沈宴竹眉目疏朗,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盒鱼食。
他安静专注,正喂着水中的锦鲤,谦和温柔,一如生前清雅矜贵的皇子。
“死鬼,暮暮从未对任何男子动过心。
那灵力低微的小弟子,不过是玄阳宗给她寻的灵药罢了!”
扶桑舒展衣袖,站在光下,风华绝代,竟美得让人不敢靠近。
“你既知宁大人,从未心悦于你。
为何还苦苦纠缠不清?
人妖殊途,你只会害了她。”
沈宴竹眸色微动,长长的睫毛在他那张俊脸上投下了淡淡的阴影。
“人鬼异不能同路!”
扶桑妖艳的眸子静静的打量着眼前的沈宴竹,他曾是人界的皇子。
此刻他明明已聚了魂魄,为何还逗留人间,不肯前往冥界轮回?
心甘情愿做一个孤魂野鬼?
“只要宁大人需要我一日,我便会为她在人间停留一刻。
哪怕魂飞魄散,九死不悔。”
沈宴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这才收敛了鬼气。
他现在这副模样,连池中的鱼儿都不敢轻易的靠近。
可那又如何?只要宁大人不怕自己便足矣。
“暮暮,到底需要你做什么?
还有为何每个百年她都会沉睡,玄阳宗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那小子是不是又是至阳之体?”
扶桑脸色微变,他十分气恼,沈宴竹比自己更加了解宁千暮。
“妖狐,你不是神通广大的妖界之主吗?
怎么连这点小事都没能查清?”
沈宴竹低低笑了,又将手中的鱼食抛洒开来。
“你...”
这沈宴竹一副欲言又止,吊足人胃口的样子,当真是让人想要痛扁他一顿。
扶桑眸底闪过冰冷的光芒,手指微动,那柄玉扇又倏然出现在了眼前。
沈宴竹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扇子上,眉头不由的皱起。
“狐狸精,你这又是要做什么?”
扶桑手中的扇子,乃是仙界的宝物。
专门克制鬼界之人,沈宴竹没少在这扇子下吃过亏。
“死鬼,我想看看你鬼力如何,不知这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