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念念有词。
身上鬼气大增,幻化成重重锁链将飘拂在阵法上的宁千暮包裹。
刺骨的寒意顺着那条条锁链回流至沈宴竹的身体,片刻,宁千暮恢复成了原来的气色。
洛九笙稍稍松了口气,原来这便是祖宗留这伞鬼在身边的原因。
扶桑狐脸煞白,眼中充满了困惑。
几百年了,他终于明白为何沈宴竹能留在她身边了。
沈宴竹施法将宁千暮放至床上,心中也松了口气。
刚刚他施展的法阵也是宁千暮所教,只不过十分凶险,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从不使用。
两百年前,宁千暮大战一只恶蛇妖之后,被冰霜冻结,便使用的此法。
那是沈宴竹还不能掌握这法阵,不仅吸走了宁千暮身上的寒气,还吸走了她身上的阳气,让她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
“沈宴竹,我们谈谈吧!”
扶桑禁制消散,又变回了那个风貌无双的银发美男。
他看了眼床上的宁千暮,才发现自己对她了解甚少。
每每见到宁千暮,她总是一袭红衣,神剑在手,潇洒自若的模样。
从未想过,那个提剑削了妖王山山头之人,也会有此脆弱之时。
“走,我们出去吧!”
沈宴竹目光在洛九笙和扶桑脸上流转,缓缓开口。
他身上鬼气又增涨数倍,已能凝实鬼身,不再飘飘荡荡。
“走。”
扶桑应声,瞥了眼光着上身的洛九笙极为不满。
洛九笙默默穿上了上衣,也跟了出来。
“宁大人,天生万阴之体,本是个命格不过十岁之人。
她父母皆是修仙的能人,以命续命,硬是将宁大人命格延续。”
沈宴竹低哑的嗓音中带着心疼,传入洛九笙耳中之时,仿若一道晴天霹雳。
修仙者最是忌讳使用禁术,帮人延续命格之法,只会伤人伤己。
沈宴竹眼神空洞,想起他被恶鬼所害,附在油纸伞上时。
日日怨恨,鬼气大涨,差点迷失了自我。
他化为厉鬼,为祸人间之时,是宁千暮不顾生死,将他拉了回来。
“沈宴竹,你是风清朗月的皇子,怎么能如他们一般以恶制恶?”
犹记得,那时满是伤口浑身是血的宁千暮,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沈宴竹伸出手来,指尖上幻化出尖锐的甲壳。
难以想象,这双利刃曾深深穿透了宁千暮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