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心将翊坤宫大小事说完,惢心听得眼泪汪汪,她从前过得都是什么苦日子。
二人正说着话,爱挑事的嘉贵人带着丽心和阿箬,大老远就开始“哎呦~”。
“檀心,宸贵妃娘娘在吗,我来找娘娘说会儿话,呀,惢心也在呢。”
“见过嘉贵人。”
嘉贵人扫一眼阿箬,见她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勾起嘴角坏笑道。
“阿箬,你和惢心从前都是伺候娴贵人,正好在这儿叙叙旧。”
“是。”
檀心领着嘉贵人走远后,阿箬东张西望,忿忿不平的看着惢心。
“平时默不作声,还以为是个老实的,没想到私下里竟然攀到了宸贵妃。”
“哼!瞧你这副呆样,也配在翊坤宫伺候,宸贵妃她是眼瞎还是……”
阿箬话音未落,脸颊结结实实挨了一嘴巴,打人者从天而降,正是阿狼。
“你是奴婢,我也是奴婢,大家平起平坐,你敢打我!”阿箬捂脸怒吼。
“呵tui”
阿狼单手提着她的衣领,把人像拎小鸡一样拎出去,“啪嗒”扔到长街上。
“娘娘,阿箬与惢心是旧相识,您好人做到底,不如让她来翊坤宫伺候。”
嘉贵人正在极力推荐阿箬,听到外面传来动静,愣了一下。
“檀心,外面什么动静啊?”
檀心出去看了看:“回娘娘,阿箬讥讽惢心,骂您眼瞎,已经被阿狼丢出去了。”
“送她去慎刑司,挖一只眼,拔掉舌头,丢进冷宫伺候庶人如懿。”
兆瑞看着金玉妍,笑容灿烂:“本宫如此行事,算不算好人做到底啊?”
“算!”金玉妍满脸堆笑:“当然算,臣妾突然想起启祥宫还有事。”
“臣妾先回宫,改天再来陪您说话,丽心,”金玉妍冲丽心使使眼色。
丽心捧着盒子走过来:“宸贵妃娘娘,这是我们主儿的心意,望您笑纳。”
“嘉贵人有心了,檀心好好收着。”
金玉妍走出翊坤宫,笑容渐渐敛下去,真是白喂阿箬那么多饭了。
“主儿,阿箬咱们还管不管?”
“啧,阿箬就是个蠢货,到哪儿都管不住嘴,去冷宫就去冷宫,省的给咱们遭祸。”
檀心等嘉贵人她们都走了,才开口问道:“娘娘,您为何割阿箬舌头啊?”
“你觉得本宫罚的太重了。”
“奴婢只是好奇,您罚人都是罚一件事,挖眼割舌不是两件事吗?”
兆瑞摆好五子棋悠悠道:“挖眼是为着她骂本宫瞎,割舌是为着她骂惢心。”
“从前惢心是如懿的人,本宫不必管,今时不同往日,本宫的人谁敢欺负?”
“对了,我还给阿箬留了一只眼,方便她看路,我可真是个大善人(─?─)”
“过来,”兆瑞朝檀心招招手,示意她坐对面:“陪我下会棋。”
翌日午间,嘉贵人得知阿箬已被丢入冷宫,以探望为名到长春宫挑拨。
“宸贵妃处置了阿箬?”琅嬅将璟瑟哄睡着,让乳母抱去偏殿,心烦道。
“虽然本宫不喜阿箬,可她的阿玛治水有功,宸贵妃也太跋扈了。”
金玉妍偷瞧着琅嬅神色,上回她劝琅嬅提防兆瑞,琅嬅不以为然,这回倒听进去了。
“皇上一味纵着宸贵妃,宠的她不知天高地厚,真不懂皇上到底在想些什么。”
金玉妍趁机卖好:“您是敦厚人,比不得宸贵妃会算计邀宠,臣妾真怕您吃亏。”
“可惜咱们不能天天陪着皇上身边,不知道皇上的心思,听说,”她放低声音。
“皇上身边的王钦惦记着娘娘身边的宫女呢,不知是素练呢,还是莲心呢?”
琅嬅面沉似水,语气生硬:“连你都看出来了,王钦,寡廉鲜耻。”
“王钦贪财,拿银子笼络他,这样的事谁都会做,”金玉妍剥了个橘子递给皇后。
“啧,若是王钦能安心做皇后娘娘的眼睛和耳朵,娘娘也不必再悬着心了。”
琅嬅垂眼不悦道:“这事本宫本想搁着,把宫女配给太监对食,太伤阴骘。”
“这种事,前明宫里多的是,虽说如今的宫女到了年岁,就会被送出宫去。”
“可私下里也有对食的事,若皇后娘娘肯恩典王钦,还怕他不用心办事吗。”
金玉妍一席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