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明鉴,奴婢没有杀害哲妃,哲妃贪吃,玉氏时常给她送相克的食物。”
“长此以往,哲妃体内积了不少毒素,那日端午宴,哲妃才会暴毙身亡。”
素练跪地磕头道:“大阿哥争强好胜,二阿哥聪明伶俐,不能不防。”
“娘娘,老夫人说得对,您心里想一千次,坏事却一件都做不成。”
“只有奴婢替您拿主意,将事情做绝,才能保住娘娘的地位,富察的满门荣耀。”
琅嬅笑容惨淡:“是啊,富察氏的满门荣耀,我是富察·琅嬅,不是琅嬅。”
“为了富察氏的荣耀,说得好,素练,”琅嬅轻唤道:“你去吧。”
“娘娘让奴婢去哪?”
素练惊讶的抬起头,她心里隐隐有一个念头,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你不能待在本宫身边,迟早有一天会害死本宫,害死富察氏。”
“奴婢明白了。”
当天素练被赶回富察府,琅嬅给长春宫的宫人放一天假,不让任何人伺候。
独自坐在寝殿,一杯一杯的往嘴里灌酒,脸上冰凉,分不清是酒水还是泪水。
琅嬅喝着喝着,眼前一片恍惚,感觉有人走过来,轻轻抱起她。
次日正午时分,琅嬅从宿醉中醒来,头疼的厉害,全身不舒服。
“醒啦。”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琅嬅转过头,见兆瑞笑容温柔,直勾勾的看着她。
“你,你怎么在本宫床上!”琅嬅穿好衣物,面红耳赤的问道。
“听说素练被赶出宫,宫人也被你喊走,还要了不少酒,特意来陪陪你。”
“谁告诉你本宫喝酒了!”
内务府总管秦立:不是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宸贵妃给的太多了)
兆瑞不能出卖秦立啊,那也太没义气了,她闭口不言,望望天,瞅瞅地。
“我们,”琅嬅有些难以启齿,她将自己埋进被子,低声道:“没做什么吧?”
“不记得了。”
“怎么不记得!你又没有喝酒!”琅嬅情绪激动,语气凶巴巴,差点哭出声。
“端庄持重的皇后娘娘还有这一面,”兆瑞说着,欺身而上,将琅嬅压在身下。
“昨夜娘娘喝的酩酊大醉,臣妾好心替娘娘沐浴更衣,其余的什么都没做。”
“真的?(有点失望)”
“真的,娘娘不信臣妾?”兆瑞眼神柔软,乖巧的望着琅嬅。
“我信,你可不可以先从我身上下去,”两人近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琅嬅的脸好似火烧一样,脑袋晕乎乎,她试探性的推了推兆瑞,企图让她下去。
“可以,听你的,”兆瑞乖乖从琅嬅身上离开,坐到床边看着她。
琅嬅揉揉额头,真的好痛,不应该喝那么多酒,兆瑞帮她揉了揉,而后起身离开。
琅嬅心里一阵酸楚,怎么说走就走,不一会儿,兆瑞端着白瓷碗回来。
“喝点解酒汤,我再给你揉揉,就没那么痛了,”兆瑞一勺一勺喂着琅嬅。
琅嬅嘴里心里甜滋滋的,她忍不住问:“你怎么还会做解酒汤?”
【本统教的!本统什么都会!】
兆瑞忽略掉翘尾巴的系统,戳戳琅嬅秀美的面容,温和道:“我聪明啊~”
长春宫里岁月静好,景阳宫里死气沉沉。
黄绮莹体内残余未清,每日必须服用定量的红花牛膝汤催落。
她身子骨本来就差,承受不住红花牛膝汤的药力,没几天便去世了。
仪贵人的死给后宫染上一层厚厚的阴霾,连续多日,弘历都没有笑容。
这一日,腊月初八,合宫一起喝腊八粥,太后见弘历郁郁寡欢,思忖着开口。
“皇帝,仪贵人去世哀家也伤心,可你是皇帝,不能沉溺于悲伤中。”
“你还年轻,你的后妃们也年轻,这一胎不顺有何妨,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弘历没有搭理,随意的点头,太后目光只好从弘历身上移开,她瞅瞅琅嬅。
“皇后,你是六宫之主,理应安排各宫嫔妃随侍,为皇帝解忧。”
“皇额娘,琅嬅已经安排各宫轮流伴驾,是朕喜欢一个人待着,才回绝了。”
弘历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太后也不好说什么,实际上,弘历心里苦啊。
皇后,宸贵妃,慧妃,白答应都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