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随即向管家喝道:“还愣着干嘛,快去准备!”
却不料晋妨侯打断道:“等一下,再来壶竹叶青!”
望着胡吃海喝的晋妨侯,众人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心道:“怪哉怪哉,今儿吃的不是浆糊,怎地犯了糊涂,饭菜能破什么案,当然是来吃的。”胡在飞望着反差极大的天下第一神捕,心中直气恼不过,冷哼一声,轻声道:“这当口儿还有心思吃喝,莫不是蹭吃喝的大爷。”
晋妨侯闻言,不予理会,边吃边道:“我已瞧了,被褥红烛都是新的,桌椅地面不曾有绑架的痕迹,想是那日连屋也没进,或者说进了屋内,却没有点灯。却是何为?恐有两种可能。”
许莫骏斟满一杯酒道:“敢问神捕,是哪两种可能?”
晋妨侯饮下一大杯喝道:“好酒!”随即站起身来接道:“一种是绑架之人武功极高,我来之前,在门口勘查许久,整个许府长宽数百步,围墙砌的极高,而围墙之内,并无脚印,常人难以翻越,纵是采花大盗田思鸣,也不可能有如此轻功,况且早在一年之前,他早已身首异处,这是决计假不了的,莫不是此人会飞檐走壁,能够破空抓人,再提着人凭空消失?”
胡在飞不屑道:“这种可能早已猜到,如此情况,那便不是人了,而是鬼魅。”他愈发觉得眼前这个号称天下第一神捕的晋妨侯简直是个沽名钓誉之徒。
许莫骏奇道:“怎得可能,世上并无鬼神之说呀,莫不是真有鬼神?敢问晋神捕,第二种可能是什么?”
晋妨侯此刻已将饭菜席卷一空,道:“第二种可能就是小姐自己有意失踪的,好叫你们找她不到!”
此言一出,众人如五雷轰顶,暗暗心道:“这玩笑可开不得啦!”
许莫骏惑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露儿自小便极其听话,对我的话不敢忤逆,从来没有像这几日夜不归宿,好叫我担心,绝不可能。”说罢,重重点了点头,似是在极为肯定这件事。
晋妨侯又道:“那近日小姐可有什么反常之举?”
晓芸想了片刻,道:“小姐这几日却有反常,我给小姐梳妆之际,听小姐嘴里只顾念叨着: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苦的人,那些人也太狠了……之后被褥便不曾再换过……”
正说话之际,门外疾驰来一身穿黑衣布衫的仆从,他道:“老爷,县令县尉老爷们来啦,现下已入了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