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在飞转过身子冷笑道:“且听晋大哥安排,若是破不了此案,休怪小弟扬播你的臭名。”说罢随司徒恪径直走了出去。
晋妨侯似乎没听到一般,待几人走后,又查看了窗格的那道划痕,伸出左手食指和中指细细抚摸片刻,径直走向天井中央,不断扫视着,似乎在思考什么。
过了些时候,他忽觉肚中有些空荡荡,但因刚吃过晚饭,只觉不好意思,便独自来到厨房,只有一名厨工在打扫厨具,瞧见有几根萝卜,便洗也没洗吃了几根,还有一碟剩下的咸菜,望着只剩半缸,又细又长的的生米道:“呦,咱的大米还是南方买来的,是从哪里买的?”
那厨工笑道:“晋先生见笑了,这是老爷特意吩咐的,只因老爷是南方人,故只吃南方大米,每次买米都是林工去,每次都要买许府半月吃的呢,大手笔。”
晋妨侯问道:“林工?是府里的工人么?”
厨工道:“自然是府里的,您别说,这小子虽然才来不到一年,可干活从不含糊,可这几日回去守丧去了。”
晋妨侯无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道:“那是一定的,不好好干活,便只能干饿肚子”
晋妨侯从厨房出来时已至深夜,伸手不见五指,众人都歇了去,晋妨侯独自一人打了火石,燃起火把,再次查看,只为验证心中的猜想,他仔细摸了摸那划痕,忽然笑了,随后慢慢回入房中,径自歇了去。
如此过了三天,却是一点动静也没,胡在飞只等看晋妨侯的笑话,可让他奇怪的是,晋妨侯这三日来,似乎只做一件事,那就是睡觉,今日看到晋妨侯走出厢房,格外的清奇,寻思:“我倒要看看你是假英雄还是好汉子”便道:“怎地,今日的床铺有些硌人了?”
晋妨侯嘿嘿直笑道:“非也,好消息只在今朝。”说罢,径自走向客厅,不一会,司徒恪急奔过来道:“有消息啦有消息啦。”众人听闻,齐相拥而上,且听他如何说来。
许莫骏急道:“快说快说,谁家女儿失踪了?”这几日可把他憋坏了,望着晋妨侯只睡觉,却不干正事,急在心里,却也无可奈何,等的急了,便去催问可总等来一句话:“再等等。”
司徒恪道:“雁门县北方有个小镇唤作虎庆镇,据镇子里的人说,这几日镇子连失踪三四个妙龄少女。”
许莫骏气道:“为何不早早禀告,若是说的晚了,她们岂还有命活着?”
晋妨侯喟然道:“他们认为女子清白甚为重要。若真是被那采花大盗田思鸣给掳了去,倒不如希望自家的孩儿死了,总的来说,一人性命,总说抵不过也抵不过家族的清白!”
胡在飞怒道:“这群人当真狼心狗肺,只道自己女儿的身家性命竟不如家族的清白,天下哪有这样的父母!”言下之意,甚是恼怒,之后他似乎还不解气,倏地提起左臂,掌中一扬,直直劈向茶几,众人只觉一股凌厉的掌风散自开来,笼罩全身,只听“刺啦”一声,大理石制成的茶几竟被掌击的粉碎,众人见此,心中诧异万分,心中寻思:“当真好厉害的功夫!”
晋妨侯瞧着这凌厉无比的一掌,嘴中喃喃道:“玄门斥候神掌,原来是清阆老人的弟子。”
待清醒片刻,胡在飞自觉有些失失礼,拱手对许莫骏歉道:“许老爷,着实有些对不住了,在下一时上头……一时”说着便不再言语。
许莫骏见状心中更是暗暗吃惊,寻思:“我只道这人是白吃白喝的,原来还有如此实力,露儿现下倒真不愁啦”,当下甚喜,随即哈哈一笑,道:“胡神捕见外了,你刚才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咱俩不谋而合,区区一茶几,又算得了什么。”
胡在飞道:“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
正说话之际,一声长喝扬了进来:“圣旨到!”众人听闻,急忙起身迎接,见来人身着紫衣蟒袍,胡须尽去,面目清秀,心道:“原来是宫里的司礼监王公公到了!”众人除晋妨侯手执神捕腰牌,免于跪拜之礼外,众人皆俯首叩拜。
见那蟒袍太监昂然直入,居中一站,立在当地,身后年轻太监双手高举过顶,呈上一只用黄缎覆盖的托盘,盘中放着一个卷轴,太监接过卷轴,朗声道:“圣旨到,晋妨侯司徒恪听旨!”
晋妨侯微微鞠躬,众人只把头压得更低,只待倾听,蟒袍太监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朝国运昌盛,繁荣富强,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享业,喜乐平安,兹有区区一蟊贼竟于朕之脚下胡作非为,扰尔清静,朕甚为气恼,况百官联名上奏,百姓望之急切,朕欲于七月二十八封禅祷告,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