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晋妨侯忽然想到胡在飞定然知道些什么,便即拔出长刀,割断几根粗发,并在窗户处夹紧,做完之后,悄悄关上木门,其时子夜时分,玉盘悬于苍穹,月光撒在大地,似涂上了一层厚厚的粉脂。
晋妨侯翻过院内的矮墙,来到关押胡在飞的柴房,却不料竟无一人看守,心中暗暗失落,推开门来,更不瞧见一个人影,这才想起来晚膳之际,许老爷曾言已把胡在飞交于刑部看押,只自己并无心思在听,登时懊恼不已,胡在飞似乎知道些什么,眼下失去了这一个线索,只能夜探尧龙村了。
看守大门的家丁只道晋神捕想去溜个弯,便不多加注意,出得许府,晋妨侯双足轻点,展开轻功,使用所学轻功“游龙踏燕”疾向尧龙村奔驰。
不过片刻,月色开始朦胧,伸手依稀可见五指,只消得一刻钟的功夫,已绕过九弯七峭壁,来到尧龙村,只见村内家家户户灯火通明,尽人言语,未避免发现,晋妨侯两步跨上村头的一棵百年高山松枝上,细细观察。
不多时,一群人乌泱泱的冲过来,围在丈宽的路上,成了一个圈,或举火把,或吃瓜子看戏。只见其中一个光膀子的汉子急扯过着一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少女到人群中央,手掌忽的一松,那少女重重摔在地上,随后倒上一桶液体,似是火油,那少女双手掩面,不断哭泣着,只听光膀汉子嘴中嚷嚷道:“烧死这个臭娘们,妈的,给脸不要脸,今差点就被那捕快发现了!”说着抢过一个青衣汉子道火把便烧。
另一人道:“怎地回事,咱们做的还不隐秘么,怎会差点被发现?”
那汉子收起火把道:“这娘们临走后山之际,竟神不知鬼不觉把自己的鞋子扔在我爹家里,好叫那捕快疑问,她妈的,今儿不给你些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大爷的厉害。”众人听闻,尽皆道:“这婆娘竟做这等事,活该烧死,对对,我家婆娘若是也做这事,我第一个烧死她,背叛咱们的村子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晋妨侯在松树上瞧得真真切切,只看的心惊肉跳心道:“原来每逢官府前来查看,姑娘们都被关在了后山?这村子果真是个狼窝,今日不过多留意了那双鞋子,便要那无辜少女赔命,还真是恶毒至极。”当目光扫至那光膀汉子,心中又是一惊:“原来这汉子便是当日索要我包裹的汉子,今日怎没见他,等等他说在他爹家中,莫非这汉子是刘老爷的儿子?”
正疑惑之际,人群嘈杂声尽停,再细细一看,原来是刘老爷走了进来,晋妨侯心中稍稍一宽:“瞧那老爷子面容慈祥,盼望他能出言劝止这群汉子,饶姑娘一条性命,也算是做大大的好事了。”
谁知刘老爷一改往日的和蔼,满脸狰狞道:“秀云入了我刘家族谱,便是我刘家人,如今却不守族规,妄图背叛祖宗,便该处以火刑!罗儿,用刑!”
晋妨侯脚底一滑,差点跌落下树,心中大为震惊:“怎得这老头也如此狠毒!”来不及思考,晋妨侯蒙上黑巾,正欲出手,耳边忽听到“咻”的一声,一道暗器打落了光膀汉子手中的火把,众人见状略有惊恐,光膀汉子环顾四周道:“谁?是谁,他妈的不想活啦?快快给老子滚出来!”
“就是我,不想活了!”一声轻斥过后,众人还未来得及,一道青衫人影已落到了那少女身旁,晋妨侯已看得出来,这人正是消失的林工!今日刚瞧见林工,只见人生的不过二十余岁,长相甚是俊美,一身儒雅之气,让旁人难以置信其竟是个武功高手?
只见光膀汉子道:“姓林的,你三番两次坏我好事,纵使你武功再高,今儿也要你有来无回!上”说罢,众村民或手执木棍,或秉持火把,或肩扛锄头如潮水般一拥而上,林工身法高超,剑法凌厉,身子一晃,便已倒地三四个村民,晋妨侯瞧得出来,林工此举只在伤人,却不杀人,又过得片刻,又倒下去三四人,可猛虎架不住群狼,双拳难敌四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林工手中的匕首已被打落,肋下划了寸来长的伤口。
正当村民将要淹没林工之际,晋妨侯忽的一跃,身子一斜冲将过去,左足踢翻一人,右手扯过一人,瞬间护在林工和少女面前。
众人见又来一人,不免心生恐惧,不敢再上前。光膀汉子一声怒喝,众人正欲再上,一道苍老的声音喝止道:“慢着!”
晋妨侯认得出来,喝道:“那老头!有什么话,咱敞开大门聊聊?”
刘老爷忽又改回和蔼笑道:“怎地今日如此多的客人,晋神捕是未吃到咱的特产,今日特来尝一尝么?”
晋妨侯一把扯过黑巾,冷笑道:“原来戴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