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读书人道:“几位恐是骄纵了些,门主叫咱们是来杀人的,可不是扬名立万的,趁他不知道咱的来历,可攻他的措手不及,破绽百出,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现下他对咱们的来历已猜的七七八八,武功路数也心里有数,此来他必有提防,再要杀他可就难了!”
紫面星煞齐星道:“我说就你装模作样,也太谨慎了些,天下有几人能抵挡了咱们几人围攻,任他是宴安鸩毒,也难逃咱们几人手心。”
‘金刀头陀’松万年冷笑道:“我向门主他老人家说过:百无一用是书生,你若害怕,在一旁观战便可,我们三人便可取了姓俞的项上人头献给门主。”说罢,已欺身向前探出,金刀出鞘,但见金光灿灿,甚是耀眼,刀携厉风‘嗤’的一声直奔俞断寞而来。刹那间,流星双煞手中铁链倏然间甩出,两个嵌满铁针的流星锤直抛向俞断寞。
俞断寞见三人来势汹汹,迅捷无比,双足一点,拍在马背上,跃至高空喝道:“我说了好狗不挡道,你们偏要挡道,便该死!”说罢这句话,全身蓄力丹田,一股极强的内力由心口游至双臂,随即掌心猛的一热,右掌挥出,此掌蕴含周身八成内力,势夹劲风,直直劈向几人,几人见其掌凌厉刚猛,掌风直击双颊,气闭不出,不宜正面抵挡,皆纵身跃至数丈之外。
众人脚尖点地,刚跃至数丈之外,只听碰的一声,大道之上的沙砾登时被击的四处惊崩,众马皆仰天长嘶,四处奔走,鸣声久久未落。
赤面流煞齐流暗暗心惊:“俞断寞果真如传闻中的那般厉害,单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人决不是其对手,眼下合四人之力,方可一战。”
俞断寞双臂收掌,稳稳落地,心想几人的武功也都名不虚传,单是一人都不好对付,何况今日有四人,确实有些麻烦,随即朗声道:“我这招如何啊?适才若非及时收掌,你们几人已被拍成肉酱了,还不赶快跪下磕头谢我不杀之恩?”他口中如此说,心道:“眼下不是和他们一较长短之际,须得速速摆脱他们。”
松万年冷笑道:“是么,那还真是感谢你俞大侠的不杀之恩了。”说着金光闪烁,再次疾奔俞断寞心脏而去,俞断寞本不擅长兵刃,从不带兵刃,故两手空空,瞧见金刀闪闪,刀尖直劈向自己,刹那间,左肩向后急撤,金刀已扑了个空,俞断寞真气倒转,运行一小周天,将内力凝聚于右手食指和中指,遂右掌疾探,双指伸出,指背轻轻在刀背弹了一下,听得“铮”的一声,松万年只觉虎口猛然一麻,整个胳膊登时疼痛起来,五指一张,金刀已被弹飞山崖之上,插入山体峭壁,直没刀柄,“嗡嗡”声半晌稍落。
几人见状,心中吃了一惊,心道:“这人好厉害,单以双指弹飞松万年的金刀,实乃当世一流高手之境。”读书人立喝道:“大家一起上,不要给他留片刻喘息之机!”说罢极速打开折扇对向俞断寞,猛然向前一挥,又听几声“咔嚓”,俞断寞接连翻了几个跟斗,待稳住身形,几根寸长、宛如白玉般透明的银针分别射向俞断寞身后,原来那折扇中竟藏着数十根寸长的银针,俞断寞瞧着几根银针,喝道:“白玉神针,你是白玉书生杨之炫!”
杨之炫生自苗疆,自小对蛊术毒术甚是通晓,三十岁那年凭着一身才智与胆量,研制出了令天下闻风丧胆的白玉神针,中此针者要受尽极痛苦的折磨,九死一生,尽管寻的名医,但折磨过后,武功尽废,自己也要变成废人,所以俞断寞瞧见银针,心中大为吃惊,心想:“没想到竟连他也来了,可麻烦大了!”
杨之炫道:“你现在才知道,有些晚啦!”“啦”字刚一落下,杨之炫再挥开折扇,数十根银针再次射向俞断寞,俞断寞心中一凛,俯身左掌探出,拍向那数十根银针,掌风对阵神针,只听几声“铮铮”,银针直直落入地面,不等俞断寞反应,杨之炫叫道:“杀了他!”说着身子携着声音已冲了过去。
剩下三人面面相觑,心道:“此举正是一举灭掉俞断寞的好机会,再不动手,恐已无时机。”松万年双足轻点,跃上山崖取了长刀,当下流星锤和金刀一起冲向俞断寞。
五人武功均属一流高手境界,高手相争须得屏气凝神,心无旁骛,若稍不留神漏了破绽,给得敌人可乘之机,那便是杀身之祸,当下五人你拆我解斗了三四十招,虽表面斗得难解难分,可众人心中极为清楚:俞断寞已渐渐支撑不住,再过十招,定然被斩于刀下。
俞断寞心中极为明朗,几人并未使出全力,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几人心中皆有自己的算盘,否则几人全力出手,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撑不过这三四十招。须得及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