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在了,便是活下来,恐怕也不在那了,何况你这身子……先把汤药喝了,再去救你的朋友,怎样?”
俞断寞素来冷静决绝,只是方才体内聚不了气,一紧张便有着语无伦次,顿了顿,心想自己只在数日前就得到了消息,这老伯说的话但是不假,便道:“是,多谢老伯,还问老伯,我晕了多久?”
老人道:“你晕了足足七天啦。”
俞断寞心中一惊,暗暗寻思:“这白玉神针果真厉害,只受了一针,竟有如此威力,那齐流恐命不久矣。”
老人瞧见他面色显露忧虑,想是担心身体,急着救人,便道:“俞兄弟,近日来蒲峒村来了一位神医,住在二里外的大黑天神庙,听说有起死回生之术,只是此人性格怪癖,有些孤傲,故不曾带你诊治,莫要怪罪,既然俞兄弟醒了,咱们何不去瞧瞧?”
俞断寞苦笑道:“怎还敢怪罪老伯,救命之恩,尚不敢忘,只是当下还要麻烦老伯了。”
老人笑道:“老头子天生信佛,佛经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你只是顺手之事,你无需言谢。”当下老人拉来推车,同孙女月儿一起将俞断寞携了过去。
待出了门,向东走了莫约两刻钟的功夫,来到一棵大槐树下,正是天神庙门口的槐树,只见这天神庙早已破败不堪,枯草丛生,被雨水冲刷的只剩个骨架,进得庙内,只见天神像正上方的屋顶铺了几捆枯草,以便挡雨,像旁蹲着一灰袍中年人,旁边有一灰色药箱,正对着几人翻阅书籍。
俞断寞打量此人:中等身材,若只看面容,不过四十余岁,可一头黑发中已掺杂了不少的白发,两手粗糙,皮肤黝黑,两眼炯炯有神,短短的胡子矗了起来,正似一个脱了毛的旧刷子。
月儿叫道:“神医先生,我们有一位伤的很严重的病人,希望您能来看一下病,您有时间嘛?”
几人相视一眼,又看向神医,再叫了几声,可他仍然凝神贯注地翻阅书籍,不予搭理。只听嘴中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呢,不应该呀?怪了怪了。”似乎并未看到几人一般。
俞断寞暗想此人如此痴迷医书,定是个十足的医痴,倒不如使个激将,提声道:“众所周知,一个人体内只有自己一道真气,若是因旁的原因被人注入其他真气,不运功还好,若是大动真气,则会导致内力紊乱,气血不畅,轻则走火入魔,全身瘫痪,重则真气齐涨,暴毙而亡。我有一个朋友体内被人注入两道真气,令他痛不欲生,困扰不已,无奈之下只得寻求名医。”说罢,他看向那神医,可他仍旧一动不动。
月儿已猜得出来俞断寞有意激那神医,见他仍不说话,当即问道:“那你朋友找到神医了吗?”
俞断寞笑道:“自然找到了,神医给他写了张药方,说道只要每日煎熬一副药,饭后睡前饮之,不日便可痊愈,药方中包括长白山人参、千年灵芝、冬虫夏草,天上雪莲等名贵药材。”
月儿问道:“哦,那你兄弟他好了吗?”
俞断寞所说本是杜撰,意在激将,便道:“自然好了。”可这句话刚落,那神医一蹦三尺高,眉毛斜竖,眼球凸出,急拍大腿叫道:“庸医、庸医!这可真是个庸医啦!此法非但不能治好病,反而会有害无益!”
俞断寞道:“不知神医有何见教。”
那神医惑道:“神医?神医?在哪里,在哪里?”
月儿见他行为如此滑稽,便笑道:“方才我们遇到了一位神医,叫他总是不答应,定睛一看,原来是个猴儿,扮作人形来捉弄我们,你说好笑不好笑?”
那神医倒信以为真,未曾听出来捉弄之意,点了点头,正色道:“此乃山魅,你们遇着鬼啦。”
“月儿别怕,山魅又如何?便是山妖,有我在,便也伤不了你们分毫。”月儿听到俞断寞如此豪言,又想到小时候爷爷吓小孩的鬼故事,登时打个冷颤,看向俞断寞,只见他脸色镇定,面露微笑,相貌身形异常的威猛高大,顿时只觉安全满满,道:“那倒也是,只不过适才俞大哥所言,神医有什么见教吗?”
那神医斜眼打量几眼,问月儿:“我问你,你好端端的,无病无痛,我若叫你吃药,你吃吗?”
月儿一怔,随后道:“常言道:是药三分毒,我没病,干嘛要吃药,不吃,不吃。”说着后退了两步,连连摇头。
那人看向俞断寞哈哈大笑道:“一个女娃娃都懂的常理,那糊涂庸医竟不懂的,只因你朋友的病症和真气有关,非针灸药石所能奏效,故而人参再补,灵芝再奇,可若强加到一个并无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