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的二傻子一样。

姜也顿住脚步，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他没想到，自己今天心血来潮检查李凉的修炼进度，竟然可以收获一个如此巨大的惊喜！

炼体鼻血都给炼出来了，还在那傻笑！

这不说明，李凉炼体遭遇挫折，已经心态崩了吗！

想到这，姜也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李凉本来挺好一个孩子，自己非要他选炼体法，都把人给搞得有点神志不清了。

但，只是片刻，他想到自己若是能够踏入金丹老祖之境，便可以加倍的补偿李凉，心中的愧疚便荡然无存！

甚至，他觉得，还可以加大力度！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李凉现在吃一点苦，以后就……可以先苦后甜，跟着自己这个金丹老祖吃香的喝辣的！

姜也缓步走到药池旁边，笑容和煦的看着药池之中的李凉。

李凉这才惊觉师尊到来，不由暗自懊悔自己刚才太过得意，竟然连师尊来了都没有注意到，连忙收起傻笑，对着姜也郑重行礼：

“见过师尊！”

姜也微微颔首，又注意到已经变得清澈见底的灵泉，脸上的满意之色愈发浓郁。

这灵泉之中的生命之能已经被李凉全部吸收，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李凉这些天的炼体真的很刻苦！

不断的恢复，不断的修炼，周而复始，这才能把灵泉的生命之能给吸收完。

但，就是如此刻苦的情况下，李凉仍旧能够虚得流鼻血！

这从侧面反映了李凉的炼体资质差得快要掉入地心去了！

好好好！

姜也心中连说了三个好字，脸上的笑都快要绷不住了，嘴角弧度扩大，对着李凉满意点头：

“这些天的修炼，辛苦你了。但，炼体之道，本就是将就一个循序渐进，虽然你现在没有什么进益，但继续坚持，厚积薄发，未尝不会有一飞冲天的那一日。”

姜也之所以如此说，是怕李凉在炼体之道毫无寸进，被打击得心灰意冷。

所以，适当的勉励是非常必须的。

要的，就是让李凉吊死在炼体这一棵树上，给他希望，让他觉得虽然暂时可能没有什么进步，但继续努力的话，说不定可以产生质变。

这一套话术还有一个名字，俗称画饼。

你看这个饼它又大又圆！

想吃是吧？不好意思，吃不着！

姜也的这一番话落在李凉耳中，让他整个人的身体僵硬了片刻！

他脸上露出一丝羞愧之色。

自己先前仅仅是猛虎式大圆满，就想要去师尊面前邀功，实在是可笑！

以师尊的眼力，难道看不出来自己当前的炼体境界么？

绝不可能！

那么就说明，自己这一点点的进步，在师尊眼中真的堪称微不足道！

师尊那句“你现在虽然没有什么进益”就是最好的佐证！

幸好自己没有贸然前去邀功，而是稳了一手，否则的话，真的就丢人丢到家了！

李凉心中做出决定，以后不管是自己取得了什么进步，决不能沾沾自喜，自以为是，迫不及待的跑去师尊面前邀功！

自己的这些进步，在师尊这种大能眼中，真的不值一提！

李凉对姜也的这番话点头称是后，心中也升起疑惑，师尊的炼体境界究竟有多么深不可测？

于是，他壮着胆子问道：“敢问师尊您的炼体境界是什么？”

姜也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微微凝固。

什么问题，什么问题这是！

这问题，明显不利于团结！

我总不能告诉你，我没有炼过体吧！这样说的话，我这个师尊以后还怎么在社会上混？

但这种问题根本难不倒他！

只是一秒钟的时间，他就想出了答案。

只见姜也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缓缓吐出四个字：

“返璞归真。”

说完这四个字后，他飘然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只剩下站在原地的李凉如遭雷击，表情表得无比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