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进了厨房，把留下的那个徒弟赶走，自己代替了他的位置，挽起袖子翻炒锅里的土豆丝。

「你们怎么这么多人一起来了？」

「本来就我一个人，他们说要来帮忙，就都跟来了。」

程晓就笑他：「他们能给我帮忙，你来干嘛？」

司言扬起手中锅铲示意，我也能帮忙。

「往土豆丝里添点水。少......少一点。」

司言照做。

程晓：「行吧，虽然有点笨，但还算听话，就跟着我做学徒吧。」

司言笑了笑：「乐意之至。」

之后程晓果真把司言当做学徒使唤，时不时手把手指导他各种食材的处理方法。

张兴的四道菜早就上齐。他把前两道吃完，剩下的两道没有动，找机器人服务员帮忙打了包，对面的店面反正没什么生意，顺便关了门。带着菜回家和老婆儿子一起吃。

餐厅里就剩下几个大兵，聚在一起看似在认真聊天，其实一个个眼睛都往开放餐厅区域瞟，然后小声嘀咕。

「我听我哥说，师父和少将真在一起啦！」

「他们不是早就成一对儿了吗？还说少将之前跟着师父回老家就是为了结婚。」

「哎呀，那些都是假的，谣言！没见许研究员都被罚一个月不许吃食堂吗？就是因为他传谣言还专门往咱们月刊上发表文章。」

「就那被咱们评为今年年度最佳的《惊！司言少将恋情曝光......》那篇？」

「可不是嘛？」

「师父和少将那么感动的爱情故事竟然是谣言？！还我眼泪！」

「诶......其实也不全是谣言，故事那部分差不多是真的，没看咱们师父和少将现在也在一起了，感情还这么好吗？」

几个大兵一齐扭头，暗中窥视开放厨房里的两人，然后齐齐点头。

「嗯！感情真好！」

「头一次见少将这么温柔。」

「头一次吃少将亲手做的菜。」

众人：「......」

大兵们这才反应过来，是诶！少将现在竟然在亲手准备食物！为他们！

「天哪，我好激动！我要发消息告诉我哥！」

众人纷纷拦住张虎：「别别别，告诉你哥就相当于告诉整个基地了。基地里崇拜少将的人那么多，我们怕被暗杀。」

为大兵们准备的菜品一道道上桌，大兵们一动没动，都等着司言和程晓做完最后一道菜一起吃。

然而没等来程晓有空，因为陆陆续续有人闻到食为天里传出来的香味，闻着味道找来的食客。

这些食客大多是同一层的商户，这味道实在霸道，轻易就被勾起馋虫，想着本来也没有生意，干脆把店门关了，找了过来。

大兵们也不好打扰程晓做生意，匆匆吃完，又有几个进了厨房帮忙。

食客一下子增加，一个程晓加上司言这个料理生手的确忙不过来，徒弟们的帮忙很好地缓解程晓的压力。

这一层楼的商户原本没有一个看好程晓在这儿开餐厅的生意，直到被菜的香味吸引过来，然后亲口吃到这里的美食。这些不看好立马转变成了对程晓的可惜。

手艺明明这么好，怎么就眼光不好，把餐厅开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呢？

加上程晓是个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笑起来又招人喜欢，大多数店面老板都决定，一定要帮这小姑娘一把，晚上回去就给亲友推荐这家店。

当天晚上，几个名为「相亲相爱一家人」「我爱我家」「x氏家族」的家庭群里，不约而同冒出几条类似消息。

「妈妈爸爸舅舅大姨！明天有时间的话，一定要来蓝星购物广场顶楼食为天这家餐厅吃饭！鱼香茄子和水煮鱼一定要点！好吃还不贵，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最近有人要请客吃饭的，推荐一个地方，就在我店铺旁边，闻着香味就能找到，叫食为天。不好吃我把头送你！」

第二天程晓开门没多久，就有生意上门了。来人看上去像是一家三口，两个中年夫妻，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夫妻两点餐的时候，小姑娘全程低头刷光脑，一点参与进来的意思都没有。

夫妻俩一人点了一道菜，小姑娘妈妈就问：「囡囡，你看看菜单，菜还挺多，想吃什么自己点。」

小姑娘瞥了一眼菜单，显然不是很感兴趣，随意指了两个菜，眼睛又看回光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