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澈施展灵力,将自己的气息包裹住,不能打草惊蛇。
缓缓来的这长廊顶,发现这个朝露坊排列是中央对称的格局,长廊旁花草就犹如一道异面镜,映射着右侧建筑的风格,而真正的左侧建筑被右侧楼阁影子一一覆盖,不仔细在高空观看,是万万发现不了的。
只见轩澈神君,抄起身后的灵枪,对着虚空画出一道星光流,其后一道白光团悄然进入。
顷刻间,灵枪虚无,镜面完好如初,看不出任何涟漪。
一进入这个区域,空气中夹杂着莫名的花香,甜的腻人,但轩澈还是感觉到了死寂的阴冷气息。
这里也有一些楼阁,与前面那些不一样,幢幢均以暗黑、灰色为基调,楼层中环绕些许多黑色妖雾,一靠近心神就不宁。
走到中庭,有一座阁楼看上去像精心布置过一般,前庭布满了紅蕊黑叶的鲜花,娇艳欲滴,充满魅惑气息。
轩澈心下一惊,不动声色往后移开了一步,心中感叹:竟是罗刹花,花美迷人心智,血肉浇灌最佳,此花为三界禁花,几万年前引九天业火全部烧灭过,如此大面积种植,背后又有何阴谋?
轩澈从阁楼窗角进入,面前的一幕让他毛骨悚然:随他父亲征战几万年来,累累白骨无数,都没有这个楼阁中的黑暗。
满墙的刑具,血肉人皮脉络组织结构都粘连在这些墙上,有很多人彘罐,里面孕育着一团团黑气,最中间一个巨大的血缸,里面全是血水,腐化着残肢断臂。
轩澈神君看向空中弥漫着的雾气,有一些淡绿色萤火虫飞舞,此为骨磷所化,也是冥界天路先锋,专食腐骨,不宜久留,正准备出去庭院,却从偏殿听到一些琐碎声音。
“主子,属下追踪到玉芯仙逃……”出后被……,从主位上一只白玉杯被人用力的砸到面前,说话的黑衣人左边额头上顿时血沿脸颊滴落。
“给本宫办事,先学会说话,那贱人已被抽出仙骨,不再是仙,只是一株低贱卑微的杂草而已。”屏风后面一女子着一席淡黄色蚕丝百凤袍,秀丽的容颜布满着阴鸷眼神,一直转动着手腕上赤金琉璃镯,散发着耀眼光芒。
“是是是,属下嘴拙,是卑贱杂草,她用传送法宝离开后被妖界三皇子所救,上次丕煊殿下复派出杀手药傀儡也没有成功,如今还在翊月宫中。”黑衣人颤颤巍巍低头回复,不敢擦干额头的血迹。
“很好,真是贱人有贱命,野草烧不尽。继续给本宫好好监查好。”
“谢殿下饶命,属下遵命!”黑衣人如释重负的退离。
“去把红罗提来,竟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放跑玉芯那贱人。”侍女芙蓉立刻去着人抓来。
轩澈神君看清了室内的主仆,竟是银欢帝女,没想到这座偏殿是她在此!!!
看这情况,银欢在下界为难玉芯,甚至一直想要玉芯的性命,这与天界帝女形象格格不入,简直蛇蝎心肠。
银欢帝女看着满身是伤痕,衣服破败不堪的红罗,没有丝毫同情,恨意只增不减:“你这贱婢,阳奉阴违,本宫让你近身毒害她,你迟迟无结果;让你刺杀她,你却用你的传家法宝,助她离开,不仅是你,本宫一定会让你乌魋全族都去黄泉。”
红罗无畏的看向银欢帝女,怒笑道:“从一开始,你就没想过要放过我的族人,是我助纣为虐,如今我孑然一身,玉芯姐是我生命里最后的光,我不会再去伤害她分毫。银欢帝女你狠毒心肠总有一天会让你万劫不复!永远也不会有人真心爱你,护你!”
芙蓉看向银欢暴怒的脸庞,立刻上前,准备堵住红罗的嘴,顺手再扇三个大耳光。
还没来得及扇,被一阵白光止住,浑身不能动弹。
红罗晕倒在地上,恍惚间看到一个衣着月白色的男子,面如冠玉,迎着光而来,给人带来希望,终于解脱了,红罗眼前一黑。
屏风后的银欢帝女在看到来人的一瞬间,脸上青红交接,一时惊喜,一时又恼怒,还有几分惊慌。
“轩澈哥哥,你怎么,怎么在这里!!!”
“本君,来得不是时候啊,打扰帝女的黑心谋划。”
“我,我,你,不是,不不”你听我说,银欢不知如何解释
轩澈神君打断了银欢帝女的言语,继续说道:“你不配为天界第一帝女,勾结外族,构陷仙友,其心恶毒残忍;以血肉行祭坛之事,罔顾生命,恶行令人发指,在此地界,白骨森森,诸多罪孽都与你息息相关,本君定要上报天界,将你恶行昭示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