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大病初愈的身体走了半个小时才到目的地, 米箬已经出来一身冷汗了,还好很快就有个打扮极好的年轻美妇来开了门,细细看去与那女同学五官只有一分相似,她看着这副不过30岁的面孔心中产生了一丝疑惑。
一进门就看到那女同学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矮茶几上放着新鲜的水果,女同学看到米箬脸上像蜈蚣一样丑陋的两条疤痕,当场就笑出了声,米建军却当作没听到似的还是一脸歉意的微笑,米雪更是面不改色,米箬面无表情静静看着。
年轻美妇似乎是习惯了她这样的做派,丝毫不觉得女儿有什么问题,反而尽说些好话哄她坐好,那女同学不满的瞪了中年美妇好几眼才慢腾腾的挪动着肥硕的身体坐好,随即那年轻美妇才招呼他们一行人坐下。
刚一坐下,米建军就开门见山道:“前几天是我的大女儿米箬不懂事冒犯了您家千金,今天我们特地过来道歉,顺便向您解释一下这事儿具体原因”,说完立刻给米箬使了个眼神,示意她赶紧道歉。
米箬也不生气,伸出双手向女同学递上道歉信,信被女同学大力扯走,米箬都差点摔倒,连忙稳住身体,深吸一口气解释道:“您好,先前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伤您,请您接受我的道歉。”
女同学也没说原谅或者不原谅,反而抬起头上下打量着米箬冷哼一声。
米箬脸上挂起惴惴不安的表情,瞟了眼米建军和米雪,稍微侧过身用自己受伤的脸侧对着那女同学,继续解释道:“还有一件事我一定要跟您解释清楚,您一定是被人误会了,我早就与大哥的战友定下了婚约,怎么可能还与其他人有瓜葛。”
米建军和米雪都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大哥战友定下婚约,从没听说过的事情,但是难保这两亲兄妹真有过什么秘密通信,一时间两人只好装作镇定,不敢多说。
那女同学仰着头,露出塌鼻梁下的两个鼻孔,用蔑视的眼神从头到脚扫视她一番,嘲讽道:“你说我就信?就你这种人?”
米箬听完小心翼翼的从衣服内侧拿出一封信,递给女同学,这封信并不是原女配米大哥写的,而是米箬模仿他自己写的,原来那封信上米大哥确实是跟女配说,等到出完这次重大任务升职了,如果女配在家里不开心就将女配接过去,那边好些年轻有潜力的战士都可以介绍给她,并没有明确点名是哪个人,米箬看到这封信,回想起原书里提到米大哥有个极为要好的小战友姓许,心中道了声歉便重新整理思路模仿写了这封和许姓士兵定下婚约的信。
见女同学仔细看着,米箬顺势加了把火:“当初哥哥去出任务,差点遭受生命危险,还是许大哥救了他,两个人是过命的交情,而许大哥又是孤身一人许久,所以就有了这个婚约,这件事情爸爸是知道的。”
她半真半假的话让米建军也彻底迷糊了,儿子有个姓许的士兵好友他是知道的,可过命的交情和婚约他是一概不知的,但事已至此,只能顺着这话圆下去让她相信,所以他只好沉着脸补充道:“确实如此,当时我那儿子过于冒失差点丧命,幸好有小许相救,至于婚约,原来这件事就有口头约定的,只是当时米箬还小,没有真正确定下来。”
米雪却心里一咯噔,她很清楚,这婚约肯定是假的,但现在的情况不得不把这个婚约坐实,但问题是如果米箬有婚约对象,那必定不能再下乡去了,只能她去,想到乡下满是泥土粪坑,吃不饱还要挖土浇粪,她简直气到吐血,可问题是她现在毫无头绪,不能说这婚约是假,那只能彻底坏了米箬名声,到时候就算有婚约,也可以再退婚,想到这她长舒一口气道:“姐姐,厂长儿子都找你好多次了,你可不能始乱终弃啊。”
这话一出米建军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原本看了书信听完解释已经有些相信的女同学又警惕的看着他们一家子,米箬却高兴起来,她最喜欢米雪这样自诩聪明人的了,好引导也很适合打脸。
她不急不忙问道:“小雪,你说的那厂长儿子我连他全名都不知道,长什么模样都不清楚,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找过我了,哪里说得上什么始乱终弃呢?”
她这个不知全名不知长相的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米建军和米雪却知道她说的是真话,他们小家的家庭会议米箬是没资格参加的,米箬只配呆做家务或者被关在杂物间,而被打压惯了自卑至极的她在学校更不敢交朋友,不与人交流,而所谓的有婚约只是厂长曾经顺口提过的一嘴,压根都没有落实到台面上来,从头到尾都是米建军一门心思想把米箬推出去。
米箬这次不再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