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隔间的门被敲响,是规律的三声。
“您好,我是乘务员,刚才有同志反映你们这里发生了矛盾,请问方便进来吗?”还算礼貌的询问声响起。
隔间里的三人彻底醒了,再度坐起身来打开灯。
这次不光是米箬把生气摆在脸上了,就连对铺的老婆婆也一脸不满。
许景睿走到门口,打开门锁,轻声道:“请进。”
乘务员先进来的,后面跟着满脸委屈的两母子。
此时米箬已经从上面下来,站在许景睿身旁。
她主动问道:“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乘务员看着年轻女人口里的小夫妻,虽然被吵醒了面色不太好,但言行举止瞧着也是礼貌客气的,不太像能做出那种事儿的人,他的心里疑惑渐起。
他稍微侧过身,露出跟在身后的母子,指着他们对米箬道:“是这样的,这位同志带着她儿子来乘务员休息室,说这里发生了矛盾,有人欺负她们。”
米箬没想到,这女人还敢颠倒黑白,露出一个气笑。
她问道:“乘务员同志,请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故?谁又欺负了她们呢?”
乘务员看着她的表情,心中更加确信了,不过还是主动解释道:“这位女同志说她带着孩子想跟你们换位置,你们非但不同意,还打了她和孩子,是真的吗?”
不消米箬开口,许景睿直接解释道:“乘务员同志,我们并没有欺负她,相反,是她的孩子想要偷我们俩的东西,结果被抓了个正着,她怀恨在心想过来打我妻子,我妻子只是反击而已。”
乘务员皱着眉立刻看向年轻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年轻女人当然不可能承认:“就是他们打的,乘务员同志,您看我儿子的手臂,这么小一个孩子,被掐成啥样了,多可怜啊我的家宝。”
小男孩也抱住乘务员的裤脚,仰头哭着说:“叔叔,我好害怕,好疼啊,她们是坏人。”
米箬见状,直接走到小男孩跟前蹲下,看着他道:“你确定你身上的伤痕都是我掐的吗?”
小男孩瑟缩一下,立刻被年轻女人抱住。
“你要干什么?已经掐了我儿子那么多下,你还想对我儿子做什么?”她警惕的退后半步道。
米箬轻笑一声,退到许景睿身侧。
“景睿哥,你把双手伸出来,手背朝上”许景睿听话的伸出双手,米箬也是同样的动作。
四只手摆在乘务员不远处。
米箬开口道:“乘务员同志,这个女同志说我们掐了她儿子,这根本不可能,我的爱人是军人,对指甲长度是有要求的,而我是个不爱留指甲的人,您看,我们两的指甲长度加起来都没她的长,怎么能掐出那个样子的伤口。”
指甲掐出的伤口和手指头捏出的淤痕差别还是很大的,乘务员一眼就看穿了。
他看向年轻女人,厉声喝斥道:“你这女同志好不讲理,居然诬陷这两位哦同志!”
米箬在一旁煽风点火:“已经不仅仅是诬陷了,她们还是小偷,之前翻我们的行李箱,我和我爱人看她儿子还小没计较,现在出了这事儿,我们要报警!”
那女人这才反应过来,这儿是火车,没有京市给她撑场子的人,她这点颠倒黑白的小伎俩根本不够看的,只是她知道,绝对不能承认,仍旧嘴硬道:“乘务员同志,说不定是她刚才把指甲剪掉了呢!”
“咚”的一声响起,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竟然是那个严肃的老婆婆,此刻坐在铺位上,把随身携带的不锈钢水杯用力的往桌上一放。
“我说你也不要看着人家小夫妻好欺负就蹬鼻子上脸,从一上车,你先是侮辱人家家人,接着你儿子要抢杯子,晚上还来偷行李箱里头的东西,现在居然倒打一耙,你要脸不要?”老婆婆的神情更加严厉了,字字句句都是有力证据。
到这,一切都清楚了。
米箬看着许景睿,得到他肯定的点头后对着乘务员道:“乘务员同志,我们要报警,这两母子是小偷。”
这个时代,盗窃罪可不是什么小罪,如果从重,吃花生米都有可能。
年轻女人终于知道怕了,双腿一软跪了下来,嘴里喃喃着:“我真的错了,我不敢了,我不敢了,你们原谅我吧,求求你们了。”
米箬和许景睿神色淡淡,一点也不动摇。
“那行,一会儿我就通知警察过来。”火车上是配了乘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