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还是故作轻松的蹲在他身旁嗨,老同学,好久不见,这个季节谁没点故事来混丽江啊,没必要啊。”语毕,我肉眼可见他的嘴角已是要哭出来的弧度。”
“本来想开口逗逗他,打破一下尴尬的局面,没想到他哭成了这个熊样。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开口道“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那些年的事儿,有点难过,不多,一点点,慢慢就好了。”我心想,嗯,确实没事,情绪都已经这样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没想到他突然开口,含笑说道“陆昱,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吗?”我被他吓到了,虽然他是带着笑容说出口的,但是他这个心如死灰的眼神我还是看的到的。
我忙不迭的答道“行,好的,可以,去哪,你想去哪。”我甚至不知道此刻我的嘴唇是不是抖着的状态。”
“他顿了顿,接着故作开心道“我想去一个远一点的地方。”我脑子不够用了,他到底想要去哪,明说不好吗,还兜什么圈子,我心里愤愤,就不应该和他搭话吧,本来想帮他宽宽心,这个挤牙膏式的聊天模式我实在忍不了,但是碍于我们共枕眠的四年同窗之友谊,不管他又不太符合我的风格,于是,歪了歪脑袋,用带着一丝调侃的话剧腔开口道“在秋天是没有人愿意帮你擦去春天的眼泪的,你快说想去哪,不要等我改主意。”
他似乎另有苦衷,说话闪烁其词,用手指了指手机上的地图,缓缓张口“这里可以陪我去吗?”我看到他手指划过的地方是n城,有点远吧,1000多公里,我之所以问他,是打心里觉得他根本走不了多远,陪他走走又何妨,没想到唉,大意了。”
“好,走吧。在极其不情愿的情况下还是勉为其难答应了他的要求。他慢慢伸出双手,用力裹紧单薄的外套,我也随手抄起我的外套,即将陪他走进一段新的路程。”
“走出门,我突然有点后悔了,是因为我想起来,他要去的n城,但是好像票还没买,不会要走着去吧,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我目光一刻也不敢离开他,但是观察来观察去,也没有从任何一个细枝末节中找到他有一点点要买票的迹象。我咬咬牙,还是我来吧,我感觉现在我的心情还不如他呢,我真是欠他的。”
“所幸还有最近时间的火车票,果断下单,火速打车赶到车站,还好没错过,这种感觉像极了失而复得。此时火车已经缓缓开动。此时,叶子霖好像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瘫软在座位里,轻轻靠着我的肩。此时,丽江这个小城已经远远被我们抛到了身后,在眼前,只有一条黑漆漆的,看不见尽头的路,像极了我们的茫茫前程。”
“在火车上,他滴水未进,确切一点说是根本没有睁眼,一上车就睡了,看的出来,他很累,身心俱疲的那种,至于原因,我想我好像猜到了。”
“到站了,我们提着外套往出站口走,刚出站,叶子霖一脸死水地看着我,说快开车了,咱们快走。”
“走什么?不是才刚到吗?我一头雾水地被他连拖带拽弄到了候车室的检票口旁,我抬头一看,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终点站竟然是丽江。但是我没有揍他,一个是看他心情不好,最主要的是这趟的车票是他买的。”不等我开口,他小声嘟囔道“什么都别问,再陪我一次。”他声音很小,可能是他没胆量和勇气提高音量吧,但是,我的确是听的很清楚。这有什么,陪就陪,你疯我陪着你一起疯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