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托师父给你买的布料,他去换酒喝啦。”
梁天笠一听,连忙咳嗽两声,“黎儿,不要听他瞎说,我还没去呢…”招数上却有所放松,被少年一掌拍到肩膀,退后两步,结束了这场故作轻松的战斗。
“耶,我赢啦。”
见他疏忽,梁天笠突然说了一句:“有破绽!”一指戳去,正中少年腋下,少年疼的蹲在地上,嘀咕了一句师父耍诈,便疼的不再说话了。
刘黎在旁边看着这对爷俩,亲如父子一般,嘴角微微笑着,心里却五味杂陈。回过神来,正了正眼色,瞪了梁天笠一眼,“你不带布料,我如何给风儿做新衣服。”
少年一听是要给自己做衣服,着急起来:“好啊你,臭老头!”梁天笠憨憨的笑了笑,说道:“这雪花酿,为师从小就爱喝,风儿不知道平时孝敬我几坛,现在也莫要怪为师。”
少年正要顶嘴回去,村民们却都已经聚集到了门口。
“今天是风少侠的生日,大伙儿都来给你过生日啦。”
见此情形,少年一怔,拍了拍脑袋,嘴角扬起,他仿佛已经忘了自己从小时如何长大,能浮现在回忆里的便只有颠沛流离,也就只有这几年生活渐渐安宁下来,他很享受小溪村这种宁静祥和的氛围,虽然不大,但每个老实淳朴的村民都相互对待如家人一般。刘黎提醒了一下风儿,这便把村民们迎进了梁大侠的小院。
一片欢声笑语过后,月儿悄悄爬上树梢,酒足饭饱的众人各自取乐,风独自一人坐在小院后面的悬崖边上,晃着双脚,回味着这几年的平和景象。月光撒满了他的周旁,他喜好武功,却不喜师父的催促,好在这些年凭他学到的功夫倒也能在师父不在的时候护卫小村的周全。
突然有一只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还未回头望去,已在心中想到也只有师父才能有如此好的轻功,还未听到脚步声已经到了眼前。眼见果真是梁天笠,风撇了撇嘴,继续望向远方,师父却开口了。
“风儿,这些年,我对你们多有疏忽。希望……”
“哈哈,臭老头,怎么突然一副深沉的样子。放心吧,现在的我已经可以保护婶娘啦”
“哈…为师要离开村里几天,就要靠你保护村民们了。要勤于练功,不许偷懒。”
“好好好,唠叨死了,凭我这天赋惊奇,轻轻松松啦。”
“臭小子,给!就当是为师给你的成人礼了。”梁天笠从胸口摸出了一本书,递了过去。风接过一看,正是一本秘籍,名曰江流诀。风将秘籍讨在手中,“臭老头,之前我问你要,你怎么也不给,现在给我,我不稀罕了。”拿着秘籍的手却攥得很紧。
他知道,这是师父的武功心法,是当年御苍派留下的绝学,但是过于久远,在他记事以前,御苍派就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据说是遭到了灭门之灾。
“哈哈,臭小子,我就不信你不想要。你肚里那点小九九,为师一清二楚。”梁天笠目光慈祥的看着他,风嘿嘿一笑,借着月光早已翻阅起来。
见他这般着迷,梁天笠微微笑着,几个踏空步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一阵轻巧的脚步传来,风沉浸在武学秘籍里不能分辨,说道:“哎呀师父您怎么又回来啦。”刘黎捂嘴一笑:“跟你师父一样,是个武痴。”风抬头一看,才知道是婶娘,嘿嘿一笑,“婶娘,师父终于把江流诀给我了。”继续翻阅着书页。刘黎点头,脸上浮现出一股悲伤的神色,在夜色下并没有被风儿所察觉。
只因她曾也是御苍派的高徒,但从未告诉过风儿,她不想风儿也卷入到那一场江湖纷争里去。刘黎弯下腰拍拍他的头,从身后摸出来一件做工精良的绸衣,“风儿,这是婶娘给你的成人礼。”风激动地接过衣服,“谢谢婶娘,就知道婶娘比臭老头好上十万八千倍。”往身上比了比,合适的紧。
风丈量着衣服,心里想,自他记事起,婶娘便待他胜似亲母,等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孝敬她,不让她受得半点委屈。
眼见衣服合身,刘黎心中欢喜,却双臂环抱,假装蹙眉:“你师父刚才可还给了你秘籍呢。”虽已年近四十,动作摇晃之间,举手投足却仍不失风轻云动。“那也不及婶娘一半好。”
刘黎笑道:“刚才不还是十万八千呢?”风儿抬头:“哈哈,都好,都好。”夜色下的二人,像母子一般笑闹着。过了一会,刘黎说道:“好了,风儿,天晚了,回寝房好好休息,你师父叫我叮嘱你练功呢。”心下却有许多不舍,不希望风儿去面对江湖上的血雨腥风。风儿点头嗯了两声,扶着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