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言,拱拳行礼道:“谢老先生,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等我去做一件必须要做的事,再回来任凭老先生驱使。”说完便要从老人身后经过。
老人笑道:“天命终断有此时,竟为薄事舍人间。”柴问风回头望向他:“老先生是何意。”老人说道:“你乃天命之人,却不惜枉送性命,实为可叹,执迷不悟为一己私仇,愿弃苍生,实为可悲。”柴问风回过身来正对着老人,说道:“请指点一二。”
老人仍是盘腿坐在那里,也不看他,但见开口:“我总共能救你三次,年幼时你坠树本必死无疑,我将你救回乃第一次,经此一战你受了必死之伤,此乃第二次。你是天命所选之人,一般的小伤自己便可痊愈,而此时世间正酿一浩劫。众生都需你拯救。”
柴问风不解道:“芸芸众生,为何是我?我有不得不报的仇,如果不能为我最亲最爱的人报仇,我还有什么面目立于人世间。并且新朝胜前朝数倍,百姓们越来越好,为何婶娘这样说,你也这样说呢。”老人终于将身子正了过来,可以看到他须发皆白,长发坠地,对着他说道:“天意不可违,你既持天命,我只做我分内之事。”
说罢,便召他往近前来,又说道:“以现在的你去所谓的报仇,等待你的只有身死这一个结果。我且有一神功传你,此功法奇妙,功力越高之人学之越浅薄,相反则越能发挥他的最大作用。现在的你,正是合适。”柴问风虽然像被骂了一般,但他也想学好武功为婶娘报仇,因此伏地便拜,请老先生指点。
老人仍是坐着不动,说道:“我须你睡上几日,待你醒后,方能传功。”柴问风虽然心存疑虑,但老人说的也不无道理,以他现在功夫,什么也做不到,虽然婶娘希望他不要报仇好好活下去,可是他又怎么舍得婶娘一人孤寂。就没有再问老人,索性在老人旁边倒头就睡,经过这几天他也足够累了,因此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待到苏醒,已是两天后了。他不禁惊奇自己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并且感觉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以为神功可成,便起身向老人问道:“老先生,可以传功了。”
谁知老人也不急,反而问他:“你悟到什么了吗?”柴问风摸了摸头,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来。老人摇摇头,说了句时候未到,便不再理他了。
无奈柴问风只好继续睡了下去。一晃又是一日,仍是谜题无解。周而复始几日下去,他燥热的心也慢慢恢复了平静,全身的血脉也不似急躁时那般奔流。他恍然大悟,这种力量是不可强求的,须自己真正的做到凝神静气,心如止水,真气周身运转,才能做到接受外来之物。
老人再度问他,柴问风答道:“浅浅悟出一些了,真气在横冲直撞的环境下难以生存,若我不能平静下来,我的这身躯体恐怕已经筋脉尽断,骨散人殁了。”
老人颔首道:“足矣,若我强行给你传入神功,只怕会血脉崩裂,难以延续生机。既如此,你不妨说一下此神功名称。”
柴问风沉思许久。
“莫非与睡字有关?”
老人站起身来,桥下平静几日的水流霎时湍急,老人伸出右手停滞在空中,对身旁的柴问风说道:“你且背过身去。”柴问风乖乖的转了过去。
突然老人一掌拍在了柴问风的后背。使他猛地吐出了一口黑血,黑血所溅之处,草木尽皆腐化。形状骇人。
随后柴问风慢慢恢复了平静。全身有一股暖流奔涌在血管,筋脉若如同山谷,这道暖流正在逐渐磨灭尖锐的地方。过了一会,老人慢慢收回手臂,柴问风睁开眼睛,惊喜的说道:“老先生,我此刻感到全身暖洋洋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
老人哈哈笑道:“此乃睡仙大法,是一门心法秘技,你学了去,今后若力不能敌,但只要内心平静,筋脉可存。修炼更高境界后,重伤亦能自行愈合。”
柴问风拜在地上,说道:“谢老先生指点。”老人伸手做请回之意:“去吧,去吧。你身负天下之责,切不可再为私愿了此余生。我送你离开这望巫山。”说罢便召来那两只仙鹤,二人各乘一匹,往出口去了。
出了这仙境,他竟直接站在了小溪村的村口,一回头,哪里有什么望巫山,再也难寻入口。他心想道,若是还有一次救我的机会的话,我总能再见到老先生,只是我绝不可滥用这种生机。必会为天所惩罚的吧。
再进入到小溪村,村民们都知道刘黎殒命之事,路上见到的人无不面露悲伤深色,劝他节哀。他却无心听到这些,只是回到自家小院后,却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