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屋内,想必是听到了喧嚣。
门帘被掀开,一七尺大汉走了进来,这男人须发泛黄,面色红润,络腮胡狂野生长在他的脸上,十分霸道。身着黄盔黄甲,背上负了一把长柄弯刀,脸上的神情不怒自威。直直看向二人。
“父亲!”
那女子跑了过去,抱着大汉的手臂。想必他就是开封镖局程阔海了。而严乐已经被吓到跑到了内室。
柴问风看向赵妽,往前迈了一步拱手道:“敢问可是程镖头?”
“嗯,刚才是你吓到我姑娘的朋友?”程阔海皱着眉头问道。
“正是在下,男儿血性如山,见到仇人自然不能放过。”柴问风面不改色。
“好,还算是条汉子,但犯我镖局者,我必给他些颜色瞧瞧。”言罢竟直接从后背取下弯刀,挥砍而下。柴问风见状只得提剑去迎,却被震得退后了半步,手腕也微微酸涩。心说这程镖头真是神力,却好似个不过脑子的笨重汉子。
两人这便开始过招,只见程阔海这柄弯刀虽势大力沉,但在他手里却舞动的生风。每次和柴问风的剑气相触,都会蹦出火星。柴问风虽一时应付有余,但难抵力竭,时间长了必处下风。
“这少侠想不到竟有如此本领,”周围弟子啧啧称奇。但程阔海明显剩有余力,还在叫着叫弟子们避开些,免得受伤。突然他将刀背对向自己,双手握刀直直砍下,柴问风见这刀势沉,一个闪避避开,刀身砍在地上留下一道巨大裂缝。刀身竟又向后划去,划满一个圆轮后又是一刀重重挥下,逼得柴问风只得连连后退。
赵妽见他不敌,着急大喊:“程镖头,我们不是来跟你打架的,而是要跟你说说镖局血案。”
程阔海回头问她:“你知道些什么。”
赵妽道:“我不知道,但是你面前这位少侠亲身经历了这件事,他也是送镖队伍的一员。”程阔海见状这才转停了攻势,收刀后撤了一步,右手执刀站立,左手向前作邀请状:“小兄弟,还请把你知道的告诉老夫。”柴问风微微站立后,心想好个程汉子,真是又莽又直。往前拱了拱手:“程镖头,那天正是我和莫大哥和贾三哥去运的镖。”便将如何发现的草药,莫云如何服药追至小溪村后又被带走的事全盘托出。在场弟子们听后无不错愕,倍感唏嘘。
程阔海阴郁着脸色,顿了一会说道:“若真是如此,定不饶那一品红。”柴问风无语至极,往前走了一步说道:“程镖头,你还不明白吗,我们当前首要做的是拦住这批订单,不让灵罗教得逞,否则江湖就要面临大的浩劫。”程阔海点了点头,说道:“少侠,这件事我需要与镖局众人商议一下,还请你和这位姑娘先行避开。”
柴问风见他如此,便带着赵妽走了出去。
那女子却追了出来,问柴问风道:“你知道莫大哥的近况吗?”看她这一副焦急的样子,柴问风和赵妽对视了一眼,想来莫云是这位女子的情郎。便答道:“那天我晕过去以后,再醒来就不见他的踪影了,想必是被灵罗教的人带走了。”女子低下头不住地抽泣着。柴问风突然想到一事,问她道:“姑娘,跟着你的这位严乐姑娘,你可知是何人?”女子答道:“那日清晨我见她倒在镖局门前,似是受了饥冻之苦,边把她带进来暖暖身子,恢复了些以后又见她天真活泼,就留在身边做结伴姐妹一同玩耍了。”
柴问风听完怔了一下,看着赵妽说道:“可我那天明明见她凶性大发,一刀便取了贾兄弟的性命,然后追杀我到小溪村,害死婶娘的。”
赵妽见他这般困惑不解,便问他:“你真的确定是这个小女孩吗?”因为在她眼里这小女孩也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柴问风坚定的点了点头。赵妽伸手按住他的肩头,说道:“我相信你。但是她现在正在镖局被当做客人,我们不能草率行事。并且我听说过这种事,一个人是可以有多重人格的,一般是分为喜怒哀乐四个阶段,喜和乐会表现的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但是一旦切换到怒和哀这两种情况,便会凶性大发,失了原本的人性。”
柴问风虽仍是困惑,但赵妽说的也有道理,世上找不到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一个人是不可能彻头彻尾的改变的。正思索间,程阔海忽然唤他们进去。似是商讨出来计划了。
二人一进屋,程阔海先说道:“姑娘,少侠。我虽然不能完全相信你们所说的话,但为了镖局冤死的弟兄和云儿,我愿意试一试,那趟镖还未走远,大概是行进在开封后面的狸骨山了,只是那里道路险狭,二位确定要与我们一同前往吗。”柴问风点了点头,看向赵妽,赵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