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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喂,谁家孩子

柴问风前脚刚踏入客栈,便听到一稚子在掌柜处啼哭,一旁的掌柜手足无措,面现无奈之色。柴问风随即蹲在地上问道:“小朋友,是谁欺负你啦。”

这稚子一边抹着鼻涕眼泪一边说道:“呜呜,我爹不要我了。”柴问风随即起身问掌柜是怎么回事。

这掌柜的面露难色:“大约半晌之前,这男孩的爹带着他到了本客栈歇脚,对他说去去就回,谁知过了许久也没了人影,这男孩便一直在这啼哭,吓跑了我好几拨的客人了!”

柴问风拍拍男孩的肩膀,向掌柜问道:“掌柜的,你这里有什么吃的。”这掌柜的顿时眉飞色舞起来,说了一堆菜名,柴问风摸了摸自己的钱袋沉吟片刻后,点了两碗清水汤面,掌柜的撇了撇嘴,向后厨喊了一句:“两碗面条!”便不再理他了。

柴问风将男孩带到座位上,问他道:“你爹说要去哪里了吗?”男孩仍是忍不住地抽泣,断断续续的说道:“我爹…他说…说去集市上逛逛给我买串糖…糖葫芦。”柴问风摸摸他的头:“你先不要哭了,影响人家做生意。待会咱们吃饱了饭哥哥便带你去寻你爹。”柴问风又问了些情况,得知男孩名叫二牛,父亲叫李好财,待面条上来以后,柴问风狼吞虎咽的吃完面条,咂了咂嘴,心里叹道,远不如婶娘做的好吃。不过也有了些许气力,准备带着二牛去集市上寻他父亲。

正要出门,却听到楼下传来了呼救声,柴问风探窗一看,是一男子在楼下呼救,男子面前躺着一人,面色乌青,似是中了剧毒。柴问风眼见救人心切,便安顿下二牛,叫他捎带片刻,自己这便下去救人。

柴问风上前问了问情况后,才知二人本是兄弟俩,来自洛阳附近的东阳村,倒在地上的是兄长,遇到一紫衣女子后出手过招中了毒,本要来客栈歇息却还未走到便瘫软在地了。柴问风见状右掌运气,将真气聚于手心,打入中毒男子体内,谁知男子只是吐了一口淤血,并无好转现象。

见状,旁边的男子如恍然大悟般从怀中掏出一单药方,说此药方乃是家传,自己在这里看着兄长,恳求柴问风去帮他按照药方上面取药来医治。

柴问风本还要帮着二牛找父亲,却见眼前这人危在旦夕,只好拿上药方出去,打听问路,所幸客栈不远处便是回春堂药房。一阵忙碌之后,大夫制好了药交给柴问风。捻须一笑:“少侠怕不是中原人士吧。”柴问风疑惑道:“老大夫何出此言。”这大夫便道:“此药方从未在中原出现过,老夫年轻时曾行游四方,对各地风土人情虽只是略懂。可这药方我却知道出自何处。”柴问风请他明言,大夫继续说道:“若我没猜错的话,这药方是来自西域重花门。”

重花门?柴问风曾听师父说过此门派,据说掌门人虽是一位女子,却力能伏虎,以一己之力建起门派,令周围江湖人士无不闻风而动,可称为一方豪强。可这重花门自始西域,与中原并无瓜葛,何故来中原并与人交手呢。

但现在救人要紧,便不与这大夫多言了,取药便回到客栈。他再细细打量了打量眼前这两人,服饰风格和中原似有不同,可言语却与中原人无异。带着些疑惑,看中毒的这人服下这药,面色微微泛红。

见此人略有好转。柴问风拱手做了个礼:“这位兄弟看来已无大碍,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便欲要回客栈寻找二牛,这人却叫住了他,从怀里摸出一本龙蛇枪诀递给柴问风,抱拳道:“小兄弟救我兄长之恩无以为报,这一本心法集我家世所学,就赠与小兄弟。”

柴问风推辞不过,便收了过来放在怀中。二人就此作别。

回到客栈,却不见了二牛的踪影,便去问掌柜的,掌柜抬眼一看是他,直说道:“刚才他爹回来,身后跟着两个赌徒模样的人,把他拽走了。这小孩年纪虽小,倒也重情重义,喊着要等大哥哥回来。仍是被他爹强行拽走,口里嚷嚷着谈好价钱了,就出门去了,好像去了集市那个方向。”柴问风心想莫不是这李好财赌输了拿儿子做抵,直道不好,便追了出去。

他三步并做两步跑,飞也似地到了集市口,果然见一粗布老汉拽着二牛,身旁对着两人,似是在扯价。柴问风径直走上前去。二牛见是他过来,哭喊道:“大哥哥,快救我,我爹要把我卖了。”

柴问风走上前拽过二牛,对着李好财说道:“好你个老东西,这么活泼可爱的孩子你怎么狠下心舍得卖了。”

李好财见来了个不速之客,死死拽着二牛的衣袖,骂道:“老子生的老子想卖就卖,要怪,要怪,就怪别当老子的儿子。你又是什么人,干你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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