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梅如同遭了雷击一般。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当年他们被灭了朝,他和几个残党晕倒在药王谷的路上,谷主…也就是你父亲采药路上正好遇到,便将他们救了回来。可谁知这帮畜生却…”
林若梅焦急的从床上半坐了起来,由于体力尚未恢复,只得一只胳膊靠在枕头上。
“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谷主救了他们以后,他们将身世和盘托出,虽是新朝当立,旧党覆灭之时,但药王谷历来远离朝党纷争,所以也不以为然,只当那是几条人命。那几个人却贼心不死,探得谷中奥秘之后,就动了贪心。”
林若梅仍是不可置信的样子,要她去质疑高高在上的教主,并且也是抚养她成人的教主,确实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怎么能如此肯定是他们呢。”
“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怎会如此痛恨他们,”穆伯愤愤的说道,“阿梅…我还以为你和小樱,也殒命在当年那场大火里了,直到我看见了这个玉坠。”
说罢,他颤颤巍巍的将那个狐狸玉坠举过头顶。
“这可是谷主当年替你求来的护身符啊!”
“不…不,怎么会是这样…”
林若梅依旧难以置信,重压之下她又瘫倒在床榻上,面色发红,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随后又缓缓闭上了双眼,眼角挂着一滴晶莹的泪水。
柴问风只得对穆伯说道:“老伯,她受了重伤,在医治好她之前先不要说这些刺激她的事了。”
“那是自然。”穆伯将手指搭在了林若梅的手腕上,静气凝神一会后,面色大变。
“阿…阿梅,柴荣这混蛋对你做了什么!”
林若梅张口正想说些什么,头一歪就昏睡了过去。
“唉。”穆伯摇头苦叹了口气,“是我对不起他父亲,没有做到照顾好她姊妹两个…”
柴问风见他这般,焦急问道:“穆伯,她现在的情况是?”
“阿梅毒性已然入骨,我断定是自幼练毒所致,莫非柴荣这混蛋果真拿药王谷族人做试炼。”穆伯站起身来,握紧了双拳,“我在阿梅脉搏中还把到了三生三死的毒性。”
他倚靠住墙角。
“此毒无药可解啊。”
柴问风摇摇头,“不,肯定会有办法的。”说完他看向林若梅。不知怎的,眼角有些湿润。
“只要人还活着,一定能救的,你一定有办法的。”柴问风继续不甘心的问道。
“不若,你带阿梅去药王谷吧,那里也许有能救她的秘密。”
“那里?不是被烧毁了吗…”
“即便是断壁残垣,也是她出生的地方。”穆伯摇摇头,不再言语,回身去捣药了。
柴问风看着陷入痛苦循环的林若梅,她本是红润的脸庞如今青紫不一,看来如果想探得救她的方式,只有去药王谷一行了。
次日,柴问风向穆伯讨得前往药王谷遗址的路径图,与穆伯告别之后,便准备出发了。
少年跨着白马,才刚刚行出古村,一女子气喘吁吁的扶在关口的石头上。
“你…必须要带我去。”
“你现在的任务是先养好身体。”少年无奈的叹了口气,即便他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已经非常不妙。但他踏上此行,也是为了寻找解救她的方法。
“别骗我了,我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你若不带我去,我死也不会甘心。”女子恨恨的说道,“若我不明白我自己的身世,便是救了我也是枉然。”
少年上前携她上马,她轻轻推开他的手,自己扶上马背跃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