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才发现雌虫的皮肤有些松弛,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分明白天的时候不止精神还很神经。
“为什么偷东西?”
他的直觉告诉他,雌虫不会再说出“因为老了抢不动”那样合理又荒谬的话。
约克里那双充满疲惫的眼里没有光,可提到这件事的时候眼里浮现出一层水雾,泪水反射了审讯室里的白色光线,倒像有光点闪烁。
“我只是一只被雄虫厌弃的雌虫,骨翼又受了伤,没办法参军,那些店铺都不肯要我,就因为曾经的雄主说我偷窃。”
“这样无望的生活我过够了,可我死了,我的小雌崽怎么办?雄虫不要雌崽,只有我能照顾他了。”
约克里苦笑了一下:“本来偷窃只是污蔑,没想到我真为了生活去偷窃了……”
诺尔斯定定地看了约里克几秒,起身:“想到什么随时联系我,我会兑现我的承诺。”
审讯室外,萧酌言正试图从本土虫嘴里多了解一些这个奇妙的世界。
“雄虫的社会地位高于雌性,但社会上工作的都是雌性,那雄虫用什么来保证自己地位的稳固?”
塞尔维亚一板一眼地回答:“法律有规定,婚后雌性的所有资产都要归属于自己的雄主。”
从他发现萧酌言穿的是上将的衣服后就不太想说话了,被秀麻了。上将加班有雄主陪,他有什么?哦,他有加班费。
萧酌言托着下巴:“这么不合理的事情没有雌性反抗?就算那些底层虫民无法反抗,但那些贵族雌虫怎么可能没有怨言?还有像元帅那样重权在手的,也不敢表达不满吗?”
“阁下要是无聊,我去帮你拿点吃的。”
言下之意就是让萧酌言闭嘴。
萧酌言不是第一个提出疑问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塞尔维亚有点家世背景,勉强算是萧酌言口中的贵族雌虫,他曾经也困惑过,后来无意中窥见不平等制度下的一点真相,忽然就明白元帅那样不接受也不反抗的做法是多么的明智。
“我就是好奇,而且你好像知道点什么。”
塞尔维亚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面色有些难看:“那些你觉得有能力反抗的雌性都知道一些,你怎么不去问上将?”
“感觉这个话题有点危险,搞不好会被抓。”
偏心是这么偏的?感情他是个大冤种啊!
塞尔维亚发现这只特令独行的雄虫也有跟大多数雄虫相同的特点,还特别明显。
没良心,特别没良心。
塞尔维亚痛心疾首但还是挑了些能说的跟萧酌言说了:“贵族雌虫这个定义本身就很微妙,毕竟只有雄虫才能承袭爵位,雌虫要想获得一定的地位就要靠自己打拼,除非那只雌虫很受家族重视但这样的雌虫少之又少。”
萧酌言惊讶:“家世带不来一点方便吗?”
在修仙界,是不是世家子弟,是不是名门正派决定了一名修士的下限,那些有靠山的,天赋再差也会有长老卖面子,再不济就回去混吃等死。
“你去搜一搜元帅和四位上将的生平履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