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进来,他们整齐划一地敬了个礼:“上将。”
“嗯。”
诺尔斯态度冷淡地应了一声便没再说话,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仿佛叫他们进来是当摆设用的。
在这种沉默的压力下,在场的几只雌虫把自己一生中犯过的所有错误都想了一遍。终于有雌虫扛不住压力,恨不得把头低到地里去,一副羞愧致死的模样:“对不起上将,电梯里的那个屁是我放的。”
塞尔维亚没忍住,“扑哧”了一声,被诺尔斯瞪了一眼。
训练场的监控诺尔斯看过好几遍,画面里一切正常,就是因为太正常了,他才百思不得其解,那个监控到底是什么时候,又是谁放上去的。
元帅承认了那个监控是他命虫装在a区训练场的,可元帅始终没有告诉他那只虫是谁。
他不希望自己的管辖区域内有内鬼,即便元帅目前看来并不是他的敌对方。
诺尔斯敲了敲桌面:“我记得你们几个是巡逻训练场的?没有发现什么可疑虫族在训练场徘徊?”
几个巡逻兵顿时如临大敌,上将这么说肯定就是有问题了,可这几天没有任何的异常。
诺尔斯又问了几个问题,一无所获。
雌虫们离开后,诺尔斯跟塞尔维亚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
即便塞尔维亚不想怀疑自己的战友们,但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了:“有可能有内鬼,甚至就在他们当中……也有可能没有,是有虫族偷溜进来,刚好躲过监控也躲过了巡逻和其他经常出现在训练场的雌虫。”
“说得挺全面的,虽然全是废话。”
塞尔维亚一时间都分不清诺尔斯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诺尔斯把水杯里的水倒进盆栽里。
从监控里看不出有任何虫族在那块地方长时间停留,就这点而言,大家都没什么时间去安装监控。
难道监控是不依托任何虫族安装在了训练场上?这种超出认知的能力让诺尔斯想到了至今都未被逮捕归案的瑟乌维野。
塞尔维亚看着诺尔斯办公桌上的盆栽,确认盆栽里的绿植看起来生机勃勃后惊叹:“好顽强的生命力。”
诺尔斯可是军部有名的植物杀手,毕竟他因为工作性质经常出差,植物大半月喝不到水是常态,平常思考问题的时候又格外慷慨大方,拿着自己喝水的杯子一个劲地浇。
座机响了起来,通讯来自警部。
诺尔斯接完通讯后面色微变。
“发生什么了?”塞尔维亚一看到座机响,神经就崩了起来,最近实在称不上太平。
“约里克海鲜过敏进医院了。”诺尔斯蹙眉,“当初审讯时,他分明表露过喜欢糖醋鱼。”
在军部初次审讯时胡编乱造,完全不着调的雌虫约里克和那只在警部进行审讯时唯唯诺诺,看起来沧桑又可怜的雌虫约里克,他们的身影在诺尔斯脑海里逐渐分离,怎么也合不到一起去。
再联系各种可疑细节,诺尔斯灵光一闪,抓住了什么:“被掉包了。”
塞尔维亚震惊:“那三只犯虫找了替罪羔羊?”
“不,是他们假扮了虫犯,或许是想进监狱找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他们找到了没有,目的达成后又把虫犯送了回去。”诺尔斯想到审讯瑟乌维野时,瑟乌维野说他的动机是想进监狱,诺尔斯咬了咬牙,谁能想到这么离谱的动机是真的,“只有瑟乌维野是真虫犯,但他越狱了。”
诺尔斯带着塞尔维亚离开办公室后,小草妖愁眉苦脸地从聚灵盆里爬出来,浑身湿漉漉的。
小草妖举着满是积水的聚灵盆跳上窗台,把水倒了出去。
“谁啊!这么没素质,往楼下倒水!”
刚好从楼下经过的倒霉军雌用爪子耙梳了两下湿漉漉的头发,仰头朝上看,想抓住那个缺德鬼。
“咕。”
小草妖惊慌失措地把头缩了回去,用又胖又短的手捂住了自己黑豆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