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听说过着急入洞房的,也听过大早上赶集的,就是没听过着急去死的,小子,我有点佩服你了。”老宋一开口就把骆士宾气的冒烟。
“草泥马,你放开我,老子弄死你!”骆士宾那样子,恨不得把老宋生吞活剥了。
可惜,老宋别的天赋没有,‘绳技’的天赋仿佛与生俱来,以后有机会可以去东京深造一下...
“申哥,您说怎么弄?”
周秉申斜眼瞅着他:
“你怎么那么激动?”
“我...有吗?”老宋讪笑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杀人狂魔呢,过于兴奋了。
“把吗字去了。”
俩人聊得挺欢,把骆士宾给整崩溃了,一个人在那大吼大叫,跟精神病一样。
这时,周秉申开口道:
“今儿天气有点热啊。”
老宋配合点头:
“是有点热,这小子运气好,现在才9月份,要是十二月...嘿嘿~”
周秉昆点了点头:
“其实都一样,壕沟那边的土还没夯实吧?”
“可不~”
“那就让他去吧,瞧他喊那么大声,一身的力气用不完。”
“得嘞,今儿晚上他不用睡了。”
“嗯,把他衣服扒了,我都替他热得慌~”
“我懂!”老宋贼笑。
“嗯,再给他浇两盆冰水。”
“两盆不够,我多准备几盆。”
“你自己看着办吧,艹,困死我了,先睡一觉。”
老宋连忙躬身拉开房门:
“您踏实睡,等一早上起来,我保证他冻得再也说不出话。”
周秉申没再言语,伸着懒腰离开土房。
“你回来!周秉申你给老子回来!”
“艹~你特么回来,别让我跟这只狗在一块~”
“你回来啊...”
砰~
房门重新闭合,骆士宾的哀嚎戛然而止。
...
翌日一早,周秉申的宿舍门被敲响。
他揉了揉一头鸡窝,起身下床,趿拉着拖鞋打开门,睡眼惺忪的看着来人:
“老宋啊,这么早有事吗?”
这话问的,就好像昨晚你没在那似的。
老宋心里腹诽,嘴上可不敢这么说:
“申哥,这个...我没想到那小子这么抗冻,我这一晚上泼了十几盆凉水都没冻死他...”
周秉申眉头一紧,探出脑袋左右张望,确定走廊里没别人,他才把老宋拉进房间:
“乱说话,明明是他干活受冻,你什么时候泼水了?”
老宋赶紧给了自己一嘴巴,当然,他没使太大劲儿:
“对对,瞧我这张嘴,是他自己干活受冻,跟我没关系。”
“嗯...怎么回事?他还能喘气儿呢?”
“能,不过冻得够呛,身上都紫了。”
周秉申意味深长的说了句:
“那你不会加把劲儿,给他‘暖暖’身子?”
刻意加重的语气令老宋蒙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您的意思是,让他继续干?”
周秉申语气恢复正常:
“他不是冷吗?干点活,活动起来就热了,这点道理你都不懂?”
“队长英明,俺老宋要跟您学的地方多着呢。”
“呵呵,去吧,避着点人,尤其是...”
“我懂,我懂,队长放心,我让人盯着书记办公室,他有什么动静咱都能知道。”
“去吧~”
周秉申打了個哈欠,回床上继续睡回笼觉,就好像一切跟他无关。
只能说他的变化越来越大了,这些事在他上辈子,简直想都不敢想,可这辈子干起来,简直手到擒来,人性本恶啊。
...
白天,手下人来报告,说新来的犯人水自流发烧了,烧的起不来,没法劳作。
要是换成别人,周秉申肯定不会过问,一切按规矩办就是。
劳改农场,生产第一,在生产面前,人命可以往后稍稍。
没听说过发烧就不能干活的,又不是死了,只有死人才有资格躺平。
不知不觉间,周秉申也被这里的风气所感染。
但对象是水自流,这位新收的小弟,周秉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