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瑞,我不问别的,就问你这两个孩子...他们...”
冷玉峰,堂堂江辽大学嚣张,吃国家津贴的物理学大牛,一时间竟然羞于开口了。
还好,老陈也不傻,猜得出冷玉峰欲言又止的内容。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放心,秉申那小子比你想象的成熟,据我所知,两个孩子目前还处在发乎情、止乎礼的状态。”
冷玉峰长呼一口气,可语气依旧梆硬:
“算那小子识相!”
“哼,老冷啊,你也别鼻孔眼看人,今天我老陈跟你打个赌,周秉申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没有比他更适合做你女婿的人了。”
冷玉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无奈道:
“至于不至于?就因为他是你学生,你就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就凭我闺女的条件,追她的人能从我的办公室排到吉春火车站!”
“是是是,我也没说亭烟不好,小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如果不是秉申,一般人还真配不上她,我这个当伯伯的,还能坑了自己的侄女?”
这话说得倒是没毛病,冷玉峰也终于恢复了理智,联想到最近听说的传闻,稍微有些心动:
“老陈,周秉申那孩子,真像你说的那么好?”
“肯定不是个完美的人,但他有能力、有才华,长得一表人才,自己也是有思想有抱负,绝对是个大好青年。
虽然他家世不太好,但父亲是大三线的八级工,受过上级单位点名表演的杰出工人,怎么也不算差吧?”
冷玉峰摆摆手:
“家世这东西就别提了,咱们才刚刚走出那十年,我不看重这个...”
“那就更没问题了,远的不说,就说眼前吧,我跟周秉申是在农场里认识的,当时他是农场队长,一个20来岁的小年轻,掌管数百号犯人,几十名管教,把农场打理的井井有条,从没出过乱子,就冲这份能力,你敢捏着鼻子说他不优秀?”
冷玉峰不得不承认:
“这么看,确实是个有能力的。”
“再说才华,他在咱们校刊发表的论文你看了吧?经济系的老孙当时就在我办公室拍桌子要人了,一个法学院的学生,写出了一篇让经济学专家都侧目的论文,这不叫有才华?”
冷玉峰再次点头:
“确实有才华!”
“你看?这可不是我逼你的吧?是你自己承认的!”
冷玉峰叹了口气:
“事关亭烟,我有些冲动,老陈,你得理解我。”
“嘿~理解,能不理解吗?就是因为理解,我才费劲唾沫跟你说这么多,抓住这个人才,你冷家在江辽将立于不败之地!”
这话说的就严重了,但冷玉峰是了解陈柏瑞的,老陈虽然平时看起来不着调,经常干出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可在专业领域、在战略眼光方面,比起他这个校长可丝毫不差。
事实上,如果不是自己年龄还没到,陈柏瑞早就可以将自己取而代之了。
这样一个人,说出这样一番话,冷玉峰不可能不往心里去,但他还是不解,光靠刚才说的那两点,似乎还不足以做到老陈话语中的程度。
“就凭写两篇论文,管理好农场,我冷家就能立足不败了?”
陈柏瑞摇了摇头,起身上前把办公室门关好,神秘兮兮的坐回到冷玉峰对面:
“老冷,今天这里没外人,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虽然我们刚刚经历了黑暗,甚至你我都属于被打击的对象,可大家都清楚,有些事情是改变不了的,比如你冷家的家族势力。”
这些话按理说都应该憋在心里,不应该说出口,但这里确实没外人,冷玉峰也不装傻,干脆点头:
“你想说什么?”
“你我都知道,一个家族想要繁衍生息,后代是非常重要的,你们冷家在教育界、军界、政界都有涉足,虽然后两者涉入不深,但足够用了。”
冷玉峰附和道: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们冷家无需跟人联姻,亭烟的婚事,我给她足够大的自由,当然,她的丈夫不能是平庸之辈。”
陈柏瑞摆了下手:
“我要说的是,你们家族看似已经很不错了,但有个最大的问题。”
“什么意思?”
“钱!”
陈柏瑞直言不讳!
很难想象,两个学术界的大牛,教育界的大佬,竟然张口闭口谈那金黄之物,若是传出去,绝对会惊掉所有人的下巴。
然而,这世间没有谁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