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市局刑侦三大队确实出尽了风头,也确实将民众的视线从化工厂一家三口灭门惨案上转移开,这一招,也让周秉申身上的压力骤减,至少每天打给他的电话,从八百个降到了两百个。
但这招治标不治本,归根结底还是要破案。
根据周碧华提供的线索,程斌费了些周折,总算找到了谭美玲的绯闻男友,一个姓胡的小混混。
说是男朋友,其实就是个胡搅蛮缠的追求者罢了。
这小子不学无术,小学没毕业就跟着他哥混社会,他哥因为犯事被抓,反倒成全了他的威名,在化工厂二中附近,勉强算是个扛把子,手下还有五六个小弟。
一次二中放学,谭美玲为了赶时间回家写作业,就想着抄近路,在一家小舞厅门口,撞上了这个姓胡的,故事就此展开。
谭美玲清纯的长相,学霸的气质,都深深的抓住了姓胡的心,用后世流行的话说,她就是男生心中的白月光。
自那惊鸿一瞥之后,姓胡的便开始纠缠在谭美玲身边,上学跟,放学跟,虽然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但也让谭美玲不胜其扰。
于是,一次放学后,谭美玲壮着胆子找到姓胡的,跟他摊了牌,话肯定是难听了些,并威胁对方要报警。
但对于小混混来说,进局子跟回家没什么两样,根本没在怕的。
被逼无奈,谭美玲把这事儿告诉了她爸爸,没过两天,姓胡的就跟谭父产生了冲突,结果肯定是以谭父失败告终,被揍的鼻青眼肿,不但没能帮女儿解决麻烦,还去医院消费了一通。
不过似乎,两人的故事也就到此为止了,并没有进一步加剧的现象。
可真的是这样吗?周秉申持怀疑态度。
“人呢?”他问程斌。
“审讯室呢,这小子年纪不大,还挺油,笃定我们不敢刑讯逼供,现在咬死了自己没罪。”
周秉申嗤笑了一声,再等十年,他还会稍稍顾忌一些,但现在?
“去,把审讯室换成我们自己人。”
程斌会意,这种事他们不是第一次干,但必须得有带头的,反正他这个大队长,绝对不敢牵这个头。
“五分钟!”
五分钟后,周秉申背着手进入审讯室,隔壁几个房间全部清空,审讯室内也只有周秉申和程斌两个主审,外加一个负责记录的‘自己人’。
姓胡的也就20啷当岁,正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年纪,看起来挺老成,实际上幼稚的一批。
对付这种混不吝的臭小子,周秉申也不跟他玩儿虚的,冲程斌使了个眼色,直接开口道:
“你可能不认识我,也不需要认识,因为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无论你怎么叫、怎么哭,都不会有人来帮你,现在我,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知道的、不知道的,该说的、不该说的,一字不落的说出来,否则...”
姓胡的小子不自觉扭动屁股,他感受到了一丝压抑,还有危险即将到来的恐惧,但他这种人,永远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到了这一步,他仍然抱有侥幸心理,于是梗着脖子,强撑硬气道:
“你要是敢动我,我就告你!”
周秉申无语:
“你特么还真是个白痴,动手吧。”
程斌狞笑了一声,他有100种不留后患的刑讯方法,只不过上面不点头,他不会轻易动用,但现在不怕了,天塌下来有个儿高的盯着,怕球?
啊!!!!!!
就像周秉申说的,在半个小时内,不管这小子怎么惨叫,都不会有人知道。
先是手指被生生掰断,紧接着是门牙,然后是鼻子,程斌一边在这小子身上展示他的全能性,一边听周秉申念叨:
“笨蛋,为什么要逃跑呢?居然还袭警?快,给他记上...”
负责记录的兄弟憋着笑,笔尖在纸上留下印记。
“老程,一会儿你辛苦给自己来一拳...”
“知道,周队放心。”
程斌直接抓起姓胡这小子的拳头,照着自己鼻子就是一拳,是真下狠手啊,鼻血当时就流出来了。
原本还在惨叫的小流氓傻眼了,他以为自己够狠了,没想到今天遇见祖师爷了。
“我艹,你们疯了!”
“妈的,还有力气喊?继续继续...”周秉申掏了两下耳朵,话音未落,就听姓胡的喊道:
“别,别打了,我服了,我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砰!
程斌抓着姓胡的头发,照着挡板往下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