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申无奈:
“婶子,如果您知道什么,一定要告诉我们,否则就是包庇犯人,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老太太眼神迷茫:
“啥,啥叫法律责任?”
程斌适时道:
“就是坐牢,老婶子,您也不想为了个坏人,连累自己吧?”
老太太吓得半死:
“俺不坐牢,俺不坐牢。”
“那就说吧,您放心,不管是谁,我们都会把人抓住,绝对不会牵连您的。”周秉申安慰道。
可老太太还是不肯开口,但神情纠结,显然开始松动了。
这时,带她来的兄弟道:
“婶子,您就说吧,要是不说,您也回不去。”
这老太太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村妇,被他们一通吓唬,彻底绷不住了,连哭带嚎:
“俺说俺不来,你偏让俺来,这下可好,哎呀...苍天啊,俺的命咋这么苦啊...”
这老太太嗓门还不小,一嗓子差点没把大伙儿耳膜震碎。
“行了行了,别嚎了,老婶子,我不是说了吗?只要您配合,我保证你啥事都没有。”
老太太顿时止住哭声,怀疑的目光看向周秉申:
“你...你说的是真的?”
“比真金还真,说吧,也不怕告诉您,杨梅娟死了,死的很惨,您看着她长大,也不想她死不瞑目吧?”
老太太愣住:
“死...死了?”
“嗯~”
“怎么会,怎么会死呢?那么好一个姑娘,她怎么...”
眼瞅着老太太又要哭,周秉申赶紧道;
“婶子,我们就是要尽快抓住杀害她的凶手,您也不想看到一个好人被杀,凶手还逍遥法外吧?”
老太太内心最后的纠结被击碎,她哆哆嗦嗦的说:
“我不确定,当年我看见杨富贵大半夜从梅娟家出来...”
周秉申眼前一亮:
“谁是杨富贵?”
“就是俺们村长的儿子,是个傻子!”
“傻子?”所有人都皱眉了,一个傻子能干出这种事?
傻子能杀人,但他绝对不可能将现场打扫的干干净净,一点线索都没留下。
“嗯呐呗,那小子小时候发过一次烧,村长找了好几个大夫回来治,都没治好,后来有人说是中邪了,就用了土办法,结果病是治好了,人也烧傻了!”
周秉申眉头不展,心里泛起嘀咕:
“那个,婶子,你当年看见村长儿子,也就是杨富贵从杨梅娟家出来是几点?”
老太太想了半天:
“俺记不住了,但肯定不到后半夜。”
“为什么?”
“俺记得那天晚上下了雨,雨不小,房子四处漏水,就和俺家那口子忙活用盆接水,有一盆接满了,俺出去倒,就看见一人影从梅娟家的院子跑出去,地上滑,那小子还摔了一跤。”
周秉申不禁问:
“你怎么确定那人是杨富贵?”
老太太笃定道:
“肯定是那小子跑不了,别看他是个傻子,可能吃能睡,长得也壮实,俺们村儿就属他个儿高,错不了,就是他!”
这一句话,让周秉申在内的所有人,眼中都冒起了精光。
程斌催促问道:
“那人能有多高?”
老太太比比划划,最后目光停留在周秉申身上:
“看着比他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