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万种办法把芸宵捧红，大不了我让她出来单干，离了体制这碗饭，照样能成越剧。”

一言不合就掀桌子，毛薇洮毕竟不是纯粹的生意人，一时间被赵吉镇住了。

“别急啊，这不是商量吗？”

“毛老师，我很早就说过了，提出合作的初衷是为了芸宵，但不代表我要被你们剥削。”

毛薇洮拉下脸：

“这话过分了，什么叫剥削？”

“您懂我意思就好，总之，30%是底线，当然，多多益善。”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回头跟领导商量，小赵啊，既然你自称是我们剧团的女婿，那你也得为我们考虑考虑。”

赵吉失笑：

“现在承认我是自己人了？”

“我什么时候也没把你往外推过。”

赵吉叹了口气：

“毛老师，运作是需要程序的，程序是需要花钱的，跟我合作，对你们整个剧团，甚至对越剧市场都有利，我不可能持续性投入下去，必须得让我看见回头钱。”

毛薇洮微微点头：

“我知道了，说说具体方案吧，你准备怎么做，我对你说筹建越剧场这件事非常有兴趣。”

见毛薇洮转移话题，赵吉顺势说:

“现在文旅地产的概念很火，我希望以越剧为核心，以你们越剧团为骨肉，在杭城打造一座新地标。”

毛薇洮眼神明亮，其实她内心深处，早就藏着类似的想法，只是一直未能变现，她知道，这个想法若能成真，必须要大笔资金支持。

只是她没想到，赵吉的筹划跟自己不谋而合了：

“你这个新地标，是类似于万大广场那种吗？”

“差不多，届时也会进行招商引资，但所涉及的商家和货物，都跟艺术有关系。”

他顿了下，调整坐姿，接着道：

“届时，这座建筑内会包含电影院、越剧场、脱口秀舞台在内的多个表演和放映场地，除此之外的空间，会做成展览馆模式，日常可以进行公益展览或者有偿展览等活动。

在建筑一层对外门脸可以进行招商出租，租给戏剧学校、商家、餐厅等等，也是回笼资金的一种渠道，同时也是留住观众的手段之一，如果可以，他们甚至能在这里待一天。

眼下这个时代流量为王，而在线下，人流就代表着现金，只要能把人留住，根本不缺赚钱的机会。”

不得不说，赵吉是懂得语言艺术的，经过他的描述，这生意好像明天就能开张，开张就能赚钱一样。

毛薇洮甚至能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那是希望在跳动的声音。

不过她没等高兴起来，赵吉又给她泼了喷冷水：

“但在剧场开业以后，能不能抓住观众的心，最关键的点在于你们能不能提供优秀的内容，至少以目前还局限于传统模式的越剧，是不具备这样能力的。”

赵吉直言不讳的话，并未让毛薇洮觉得有什么不妥，相反，她还很愿意听这些话：

“你觉得我们应该改变？”

“是的，不能拘泥于传统形式，要创造出更符合当下时代的越剧。”

毛薇洮苦笑：

“这可没那么容易，至少得有一位甚至几位大师出现，大家齐心协力的推动。”

赵吉笑了下：

“您误会了，我不是让你们改变唱法，我说的改变，是呈现的形式上。”

“你详细说说。”

“就拿演出舞台来说，你们依然局限于传统的舞台，跟观众有距离感，这样是不行的。”

毛薇洮彻底不明白了：

“什么意思？不在舞台上演在哪演？自古以来，越剧就是在舞台上表演的啊！”

“您看过相声吗？”

又拿相声举例？

毛薇洮摇摇头，她不是北方人，对于相声这门艺术的了解不多。

她知道，赵吉说的相声肯定不是晚会中，那些穿西装打领带的相声，应该是以小黑胖子为首的民间相声。

“郭老师的相声之所以能活，一方面是因为他创作的内容，确实足够有包袱，再加上强大的基本功，将这门艺术发扬光大。”

毛薇洮越来越听不懂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剧场，当年小黑胖子就是在小剧场里说了十年，才有了一朝成名，为什么是小剧场，为什么不是大舞台？”

毛薇洮眼睛眯起来：

“你的意思是，小剧场离观众更近？”

“没错！说白了就是更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