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里的趣事。
过了能有半个多小时,汪永革装作不胜酒力,主动告辞,没有继续留下碍眼。
在看眼色这方面,汪永革绝对优秀。
纪春林和赵吉二人将汪永革送出门,目送他的身影没入黑暗之中,这才关上门,回到饭桌旁,纪春林呼了口酒气:
“这个老汪酒量还挺好。”
赵吉失笑:
“您酒量才好呢,跟我喝了半瓶,又跟汪叔喝了半瓶,今天喝了能有一斤多吧?”
“有了!”纪春林打了个酒隔,自己盛了碗鸡汤灌下去,立马清醒不少,估计还能再来一斤。
“咱们刚才聊到哪了?”
能说出这话,说明真没醉,脑子非常清醒。
赵吉一手比三,一手比七,低声道:
“这赃款我留七成在招待所,剩下三成,我想办法抹干净送您家里。”
他把话说的很清楚,留下七成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招待所,因为这件事的初衷就是为了解决招待所的亏空,留少了岂不是白忙活?
不管老乔贪了多少,仅仅出一次面就能拿三成,纪春林觉得很不错了。
但问题是,这件事安全吗?
“...安全?哪有绝对的安全,该冒的险必须要冒,只要您把戏做足,我不信乔主任宁愿坐牢也不愿意出钱。”
纪春林一琢磨,觉得这话有道理,但具体怎么做,他得问清楚。
于是,赵吉‘这般那般’的说了一通,纪春林眼睛越来越亮:
“好,那就这么办!”
赵吉端起酒杯,意味深长的笑道:
“纪叔,那我就先祝咱们合作愉快了。”
“哈哈,合作愉快!”
...
翌日清早,昨晚喝了不少酒,赵吉又觉得头疼欲裂,很不想起床,但今天有大事要办,由不得他散漫。
顶着头痛,起来洗漱,把昨天的剩菜热了下,就着三合面饼子一起吃了。
收拾妥当,赵吉离开家,推着自行车往大院门口走。
刚经过汪新家,就见他和牛大力还有姚玉玲并肩往外走,显然是要去上班。
“诶?赵哥,上班去啊?”汪新已经摘掉了绷带,喜气洋洋的喊道。
“嗯呐呗,你们也上班啊?”
“可不,我都休了好几天了,骨头都长毛了。”
汪新今年18,还是个毛头小子呢,看起来朝气蓬勃,很有干劲儿!
“呵呵,好好干,对了,你们领导没给你派师父啊?”
“没啊,我一个人挺好,不用师父。”
赵吉暗自偷笑,小子,你的苦日子快要来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和马魁纠缠半辈子的孽缘,就将在今天展开。
“师父肯定要给你找的,可能是没有合适的人。”赵吉提前给他打了个预防针,多的也没说。
“那我希望他是个好师父,否则我可不干!”
“你就吹吧,咋的,你还能拒绝领导的命令啊?”牛大力气不顺的怼了句。
“那咋不能呢?我的师父我做主!”
姚玉玲掩嘴大笑:
“哎妈呀,汪新,你咋那么逗呢?还你的师父你做主,是你选师父,还是师父选你啊?”
汪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
“我这不开玩笑,活跃下气氛吗?”
“行,挺招笑的~”姚玉玲说了句,紧跟着问赵吉:
“那啥,赵哥,你带我一段呗?咱俩顺路!”
赵吉没说话呢,牛大力急了:
“姚儿,不说好跟我一起走吗?我带你!我有劲儿,骑得嗖嗖快!”
“哎妈,我可不敢坐你的车,再给我摔咯。”
姚玉玲已经明目张胆的嫌弃了,可牛大力不觉得,在他眼里,姚儿就是天下最完美的女人,谁都不能说她不好。
不给牛大力机会,她也不客气,直接坐上了赵吉自行车的后座,还拍了拍他后背:
“走啊赵哥~”
赵吉无奈,给牛大力使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踩着脚蹬跨上车。
“汪新,大力,我先走了,回头见。”
他们出一次车得好几天,不是天天都能见着的。
目送二人远去,牛大力心都快碎了,面如死灰。
一旁的汪新用胳膊肘?了他两下:
“别看了,人都没影儿了。”
“汪新,你说姚儿是不是看上赵吉了?”
“那我不知道~”
“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