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这一段。
“啊?早说啊,我提你名好使不?”汪新也是没辙了,准备拉赵吉当挡箭牌。
赵吉憋着笑:
“那够呛能好使,都十来年没见了,他都不一定记得我。”
汪新也就是随口一说,倒也没指望赵吉帮上忙。
不过听到赵吉的话,不由脸色晦暗:
“唉~算了,我就这命。”
“到底怎么了?说说?”
...
时间追溯到昨天前几天上午,宁阳车站的站台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如此。
乘客们大包小卷相互拥挤,车门都快挤爆了,一个个争先恐后地上车,生怕慢了上不去车。
当时汪新和蔡小年站在车厢门外满脑袋都是汗,嗓子都快喊哑了:
“别挤了,都别挤了,还有老人和孩子呢,一个一个上,排好队,相信我,都能上去车!”
然而根本没人听他的招呼,站台上乱作一团。
一位男乘客扛着蛇皮大包,在人群后头不停往前推,可人一个挨一个,根本没有空间,别说他一个大老爷们了,苍蝇都肺部进去。
眼瞅着挤不上去,汪新发挥了乐于助人的精神,帮他把大包从车窗塞进车里,随后扛着男人,愣把他一大活人,跟包裹一样从车窗塞了进去。
旁边的乘客一看还有这条路,连忙提出请求:
“警察同志,帮帮忙,也帮我从窗户塞进去呗?”
他话音一落,汪新就抱住他的腿,把他塞进车窗。
紧接着,一孩子把着车窗往里爬。
汪新担心他摔着,赶紧上前托了一把。
一个接一个的往里塞,一声接一声的谢谢,把汪新喊得小腚飘轻,感觉自己这个警察没白当,深得群众爱戴。
就在这时,一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拖着一个大包从远处赶来。
车窗里,有个男的朝老太太喊:
“妈,这边,这边!”
老太太拎起大包,试图把行李从窗户递进去,废了好大劲儿,都没成功。
汪新见状,二话不说,接过老太太手里的大包,塞进车窗。
随后问也不问,抱起老太太的腿,铆着劲儿,往车窗里塞。
可他没想到,老太太竟然玩命挣扎起来,搞得他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大娘,你别跟我用劲儿啊,里面人帮忙拽一下,我这儿托着呢,摔不了!”
老太太的上半身已经被汪新塞进车窗里了,就听她无奈嘶吼:
“孩子,快放下,把我放下,我是送站的!”
老太太这一嗓子,引得周围人群阵阵哄笑,汪新白净的脸蛋臊的通红,手忙脚乱的把老太太放下,一面赔礼道歉,一边熄灭了继续塞人的热情!
就这事儿,被蔡小年当笑话传了出去,笑得车上一众人员差点没背过气去。
臊的汪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脸跟猴屁股一样。
本来就是个小闹剧,蔡小年说完,大家笑过之后也就罢了。
没想到汪新的师父马魁突然大笑起来,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可太有意思了,这笑话都能出书了,多少年没听过这么有意思的事了,比笑话还笑话,回头我得跟朋友说说,让大家也都跟着乐一乐。”
别人乐也就罢了,当师父的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嘲笑徒弟,汪新觉得脸上过不去,师徒俩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就这么个事,让汪新郁闷的不行,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儿,他耳边仿佛随时随地都能听见马魁的笑声。
听完汪新所说,赵吉见他还是闷闷不乐,无奈劝解道:
“多大点事儿啊,大小伙子,笑话两句就笑话两句呗!不疼不痒的,再说了,这事儿的毛病还在你身上,谁让你那么毛躁的。”
赵吉这么一说,汪新也不好意思了:
“是,我知道,帮忙之前没看清楚形势,欠考虑了,可赵哥,你是不知道,蔡小年说的时候,顶数老马头笑得欢,眼泪都笑出来了!
你说有他这样的吗?他是师父,不帮徒弟还火上浇油,还说我是什么狗汪汪,过分不?”
“行了,别琢磨了,越琢磨越过不去,这样,我从食堂带了两个菜,陪你喝点,回去睡一觉,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汪新被劝了一会儿,心里也舒服不少,一听要喝酒,立马来了精神:
“行,我就给他来个今朝有酒今朝醉,那什么,赵哥,我回家放行李,跟我爸说一声,然后去打酒,你先把饭菜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