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魁知道赵吉肯定不会失礼:
“那行,你看着办,反正我在家等你了,酒我来备,管够!”
“放心,差不了!”
敲定了晚上的酒局,赵吉发现汪新神色莫名,看起来有些郁闷的样子:
“你咋的了这是?霜打的茄子一样。”
马魁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还能怎么着,又犯错误了呗。”
“又犯错了?汪新,怎么回事?”赵吉问。
“我...算了,不说了。”汪新欲言又止。
马魁冷哼一声:
“给你留点面子~”
“干爸,汪新,行了,工作的事留到工作时候再说,下了班就是生活,那啥,晚上一起喝几杯。”
马魁可不给汪新面子:
“喝什么喝,我家没备他的酒杯。”
“干爸,给我个面子,人多热闹,就这么定了,我下了班回家放包,带着汪新一块去。”
距离招待所下班还有两个多小时,赵吉得给下面人做榜样,不能无缘无故迟到早退。
亲自送二人出门,一转头看见小苗站在身后:
“有事儿?”
“没啥,就是我爸让我谢谢您,昨晚的安排给他挣足了脸面。”
“就这事儿?”
“对啊,就这事。”
“行了,我知道了,记得别乱说,昨天属于破例,要是传出去我可不好办了。”
赵吉提醒道。
“您放心,保证不乱说。”
“嗯,行了,回去工作吧。”
“那啥...主任!”小苗忽然叫住他。
“还有事儿?”
“那个...我就是想告诉您,昨天的相亲失败了,我拒绝了。”
说完,小丫头一转身跑了回去,把赵吉都整懵了,失败就失败呗?跟自己说得着吗?
傍晚,整座城市披上了红纱,夕阳西下,路上人们行色匆匆,奔往家的方向。
赵吉骑着自行车,车把上挂着网兜,里面放了三个铝饭盒,旁边是汪新骑着车,跟他并排前行。
这会儿他心情好了许多,脸上重新挂起笑容,
“赵哥?你说马叔咋对其他人都很好,就跟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我究竟哪得罪他了?”
闻言,赵吉意味深长的说了句:
“根儿不在你身上,你能找到原因才怪。”
“啊?不在我身上?那...”
“别问,这事儿轮不到我来说,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说完,赵吉脚下猛蹬,瞬间跟汪新拉开距离。
“赵哥,等等我啊!”
...
老马家,赵吉没等进门就闻着了肉香,这年头不是家家户户都能吃得起肉的,因此这肉香格外明显,谁家做炖肉,隔二里地都能闻着,无他,唯馋而!
“干爸,干妈,我来啦。”
“嗨呀,你小子终于来了,这么慢,我都想去你家找你了。”
汪新从来没见过马魁脸上有如此灿烂的笑容,虽然不是对自己,可还是觉得惊奇。
“小赵来啦?快进快进,还有最后一个菜,来的正好。”
王素芳也迎了出来,她戴着围裙,满脸沧桑,一看就是受过岁月折磨的女人。
“干妈,我来看您了,您身体挺好的吧?”
赵吉知道王素芳身上有隐疾,这是马魁一生的痛,如果能提早几年发现,不知道还有没有治愈的可能。
他准备找个机会把这事儿捅破,让王素芳安心接受医生治疗。
“好,好着呢。”
“对了,这是我从招待所食堂带来给您尝尝,就当加菜了,您看看,要是凉了就热热。”
说着,他把网兜递了过去。
其它的水果、礼品啥的,是真的一点没带。
他没有空手,说明懂礼仪,但没有多带,也是没把自己当外人。
“好,好,你们快进来坐,火上还坐着菜呢,马上就得。”
“行,您忙,要是需要打下手就招呼一声。”
“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就够了,厨房小,人一多都转不过弯来。”
客厅已经支上了小圆桌,马燕正在帮忙摆碗筷,见汪新进来先是一喜,又怕她爹找茬,只好对赵吉说:
“那个...赵哥。”
马魁不乐意了:
“燕子,我认了赵吉当干儿子,以后他就是你干哥哥,叫哥就行。”
赵吉点头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