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新怔了怔!
“撤出姚玉玲的视线之外!”
“嘿?凭什么!”汪新较上劲。
“看见没?承认了吧?你就是没安好心!”
“我怎么没安好心了?我干什么了?再说我跟她是同事,一个大院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怎么可能避开她的视线?你这叫强人所难!”
汪新毕竟比牛大力多念几年书,吵起架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牛大力语气一滞,转而道:
“那行,换一个,谁输了谁不许和小姚谈恋爱!”
刚刚那个条件自己就拒绝了,现在这个汪新还真就拒绝不了,吭哧半天,一咬牙道:
“行!就这么定了!”
话音刚落,姚玉玲冲过来:
“定什么定?你俩有什么资格拿我打赌?”
一看就姚玉玲,牛大力纵使有一万分火气,也立刻变成了零。
“姚儿...”
“闭嘴,我没问你!”姚玉玲毫不客气的指着牛大力喊道。
“汪新,你说,咋回事?凭啥拿我打赌?”
汪新气的不行:
“是牛大力找茬,要找我打架!”
牛大力不屑道:
“呸~懦夫!”
“你说谁呢?”
“说你呢,不敢就直说,别找女人告状!”
姚玉玲吼道:
“牛大力,你别太过分了?是不是找我跟你断交呢?”
“没有没有,姚儿,不是那意思!”牛大力属二皮脸的,对汪新一副要跟他算总账的架势,可对姚玉玲,立马换上了讨好的表情。
汪新也撒开了,对姚玉玲说:
“他因为咱俩关系好,不高兴了,跟我这儿撒泼呢!”
姚玉玲沉默片刻,盯着牛大力问:
“牛大力,我跟谁好是我的事,你管得着吗?你又有什么资格管?”
“我是管不着,但有人耍流氓,我这一腔热血就控制不住,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给你能耐的,还拔刀,抡你的铁锹去吧!”
姚玉玲不加掩饰的讽刺后,拉着汪新就要走。
牛大力见事情闹大了,索性不管不顾起来:
“你自己问姓汪的,他是不是耍流氓,一面跟你走得近,一面又跟马燕打的火热!”
姚玉玲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她就有机会,只是牛大力一根筋,压根儿不懂。
他也用不着懂,反正无论如何,姚玉玲都不会给他机会:
“我乐意!你!管!不!着!”
说着,连拉带拽的将汪新拖走。
这院里院外的热闹,让不少院里邻居看在眼中。
蔡小年离得最近,见汪新和姚玉玲已经走远,牛大力还在痴痴遥望,不由劝道:
“大力啊,别看了,人都回家了!”
牛大力有些心灰意冷,低头捡起衣服,也不掸掸上面的尘土,丢了魂儿一样往家走。
蔡小年还想追上去劝,被他老子一脚踹回了家:
“还嫌不够乱啊?别跟着掺和,回家!”
...
翌日清晨,赵吉从招待所的套房中走出来,去水房简单洗漱了一番,换上衣服,到食堂吃早餐。
“哟,主任,今天来挺早的!”
程师傅背着手在后厨巡视呢,隔着橱窗见赵吉进来,一溜小跑绕出来打招呼。
“老程啊,早餐你也盯着?”
“得盯着啊,不能砸了咱们招待所的招牌。”
“呵呵,辛苦!”
赵吉随口道了声辛苦,在程师傅耳中,那可是天籁一般。
“不辛苦,主任才辛苦。”
“呵呵,对了,一会儿你去弄点醒酒汤,稍微浓一点,纪段长醒了以后给送屋里去。”
程师傅连忙道:
“您昨天吩咐过了,都弄好了,我亲自做的,对了您那份儿也备着呢,您看是在食堂吃?”
“哦,我这脑子,都忘了~”赵吉打了个哈欠,拍拍脑门。
“您日理万机,贵人多忘事。”
赵吉失笑摇头,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现在招待所上下都会拍两句马屁。
“就在这儿吃吧。”
“得嘞,您先坐,我去端来~”
不一会儿,程师傅亲自端着餐盘过来,满满一大碗拆骨肉葱花面,酱香味浓郁。
由面点师傅亲自拉的龙须面晶莹剔透,骨汤呈棕红色,翠绿的葱花点缀,十一块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