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呢呗~”
赵吉似笑非笑的看着姚玉玲,故意问道:
“小姚这是给汪新补衣服呢?”
“补衣服?补啥衣服?”汪新疑惑。
姚玉玲跺了下脚,把藏在身后的那件衣服递过来,指着衣服缝补处:“都给你补好了。”
汪新接过衣服一看,摇摇头说:“这不是我的衣服。”
汪新的否认,让姚玉玲一下子蒙了,急声问:“那就是你爸的?”
“我爸哪能穿这么大的衣服,你弄错了吧?你看这袖口,都能当裤子穿了。”
赵吉失笑:
“看这大小,感觉像牛大力的。”
“别说,我也觉得像。”
汪新和赵吉这么一说,姚玉玲像是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还没等她回过神,就听到牛大力在晾衣绳下嚷嚷着找衣服。
汪新拿着衣服朝牛大力走去,到了牛大力面前,把衣服递给他说:
“大力哥,这是你的衣服吧?”
牛大力接过去扫了一眼,不用仔细看,瞅那衣服颜色就知道是他的,蓝里透着黑。
“是我的,咋跑你手里去了?还帮我缝补好了,够意思昂!”
汪新可不敢揽功:
“别谢我,要谢就谢姚玉玲,人家给缝的。”
一听是姚玉玲缝的,牛大力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妈呀,谢谢姚儿,没想到,你还能帮我缝衣服呢,太感动了。”
这肯定是个天大的误会,姚玉玲怎么可能上赶着给牛大力缝衣服,天塌下来都不可能。
姚玉玲心中恼怒,同时狐疑地看着牛大力问:
“你的衣服,怎么跟汪新家的衣服晾在一起了?”
牛大力不解:
“那咋了?都是男人的衣服,随便找个空晾上了。”
姚玉玲才不信呢,什么随便找的,分明是故意的!
也不怪她多想,牛大力住的地方,离汪新家隔着二十几米呢,他家楼下又不是没有晾衣服的地方,怎么可能大老远晾过来?
但这事儿又不能明着生气,越想越郁闷,瞪了牛大力一眼,一声不吭地回家了。
而牛大力呢?抚摸着衣服缝补处,一遍一遍傻笑,天知道他在开心着什么。
“完了,这个牛大力,又开始犯癔症了!”汪新见他那样子,不禁笑道。
“这小子就是个花痴,甭管他,走了~”
“去哪啊赵哥?”
“闲来无事,出去转转~”
“好吧,我没那么好的闲心,还得回去帮我爸收拾家呢。”
赵吉摆摆手让他自己去忙,自顾自的离开大院。
走了大概十分钟,脑子一激灵,突然想到了什么,奔着一个胡同就进去了,刚走进去没两步,就见几个穿着旧绿色军装的年轻人,鬼鬼祟祟的盯着自己,其中一位犹豫上前:
“哥们儿?要票吗?”
别误会,这可不是黄牛,不对,也可以叫他们黄牛,只不过他们卖的不是演出票,而是各种生活用票。
“嗯,你有肉票吗?”
小伙儿眼前一亮:
“有,当然有,你要多少?”
“你手里有多少?”
一听这话,小伙儿知道来大主顾了,顿时从内兜里掏出一沓票:
“7斤猪肉的,3斤羊肉的。”
“总共十斤呗?”
“对,您要多少?”
“都要了~”
赵吉财大气粗,也不跟对方讨价还价,一手交钱一手交票,把小伙儿美的鼻涕冒泡,其它几个同行只能眼红。
他揣着肉票往回走,去了马魁家。
“干爸?”
“小吉回来了?”
“嗯呢,给,这是肉票。”
“这是干啥?”
马魁不解,瞅了眼桌上加起来能有六斤的肉票问道。
“之前您给我做红烧肉啥的,花了不少肉票吧?最近又得照顾马健,估计肉票快不够用了,先拿着,回头我再弄。”
赵吉大气的表示。
这年头买肉,很少有论斤买的,谁家偶尔吃顿肉,也是几两几两的买。
但之前为了招待赵吉,估计家里的肉票都花的差不多了。
“你看你,怎么突然外道了,跟干爸还算这么清楚?”马魁有些不高兴了。
“这话说的,就因为是自己人,我才给您拿呢,外人我才不管呢,收好了,回头给燕子买点肉吃,太瘦了。”
赵吉搬出马燕,顿时堵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