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个面子!”
这时,马魁眼神一眯,他看见赵吉背在后面的手,正在坐着怪异的手势,嘴角一抿,同时看向身边的乘警,眼皮子抖了两下,开口问:
“下站到哪儿?”
“下站....宁甸,不停,再下一站才停。”“
“知道了,你俩该巡查巡查,不用都在这儿戳着。”
乘警有些担心地看着马魁,马魁说:
“放心,这不都谈妥了,在道上吃饭的人,吐唾沫是个钉,算数,是吧?”
他看向小老头,对方微微点头,不无得意:
“当然!”
两位乘警离开后,马魁和汪新给光头男和他同伙打开手铐,然后看着小老头。
小老头给手下人使了个眼色,他们也收起了弹簧刀。
硝烟暂时散去,事件没有扩散,看似渐渐平息。
不过赵吉始终没走,就站在车厢连接处跟小老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别说,聊得还挺尽兴。
过了能有20分钟,火车缓缓开进一座小站,停了下来。
赵吉‘护送’小老头下车:
“老哥,以后有机会请你吃烧鸡!”
小老头疑惑,没等想明白,车门打开,也不废话,带着一帮手下鱼贯而出。
刚下车,脚还没站稳,就被从四面八方拥过来的便衣警察按在地上。
一个卖烧鸡的同伙梗着脖子看了一眼小小的站牌,上面写着“宁甸站”,他自言自语地说:“宁甸,这站不是不停吗?”
小老头阴冷的看着站在车门口的马魁,也不说话,就用眼神杀人。
马魁嗤笑道:
“老哥,什么年代了,绺子那套玩意不成了。”
“干得好,干得漂亮!人民警察为人民,好样的!”
车厢里,贾金龙大赞一声,带头鼓掌,乘客也纷纷鼓掌喝彩。
...
回到餐车,赵吉被奉为上宾,汪新端着茶缸,恭恭敬敬的放在赵吉面前,躬身陪着笑:
“赵哥,你跟那小老头说的啥玩意?我咋一句都没听懂。”
“想学?”赵吉端着茶缸抿了一口。
“想啊,您教我两句呗。”汪新就等着这句话呢。
“行,我最近这胃口啊,缺油水,就像来点过油的,什么溜肉段啊、软炸肉啊、锅包肉啊...”
汪新讪笑:
“那啥,等我下月开工资的,保证给你安排!”
马魁笑眯眯的听了一会儿,开口道:
“行了,学这个以后再说,汪新,我问你,为啥动手?”
“我是警察啊?当时情况紧急,我不动手怎么镇住场面?”汪新振振有词。
“对方这么多人,什么底细?你打得过吗?车上这么多乘客,万一伤到人怎么办?你想过后果没有?”
汪新不以为然:
“您看他们那个猖狂样,忍得了吗?”
“忍不了就动手?你也知道他们猖狂啊,你知道那小老头是干啥的吗?”马魁拍桌子瞪眼。
“干啥的?”
“就他那做派,以前八成是绺子,吃人不吐骨头,是真敢杀人!”
汪新还是不服气:
“最后不也成功拿下了吗?啥绺子,就是小流氓团伙!”
马魁气的不轻:
“还犟嘴,要不是你赵哥懂他们的黑话,跟人对上几句,将场子找回来,他们真掏出喷子咋整?”
“他们就是吹牛,哪有喷子!”汪新还是不认为自己有错。
不过他还是转头问赵吉:
“赵哥?那伙人真是绺子?”
赵吉往缸里吐了口茶叶,面色些许沉重:
“你还得跟你师父多学,那伙儿人30年前干的是别梁子、追秧子的买卖。”
汪新错愕:
“啥意思?赵哥,跟我们就别说黑话了!”
马魁剜了他一眼:
“你赵哥的意思是,他们以前干的是劫道、绑票的杀人勾当,唉...小吉,今天多亏你了。”
赵吉摆摆手:
“也是巧了,我家有个远房亲戚以前当过绺子,后来金盆洗手了,我小时候觉得好玩跟他学过一些。”
这是随口编的理由,实际上是在《人世间》世界,在农场里跟一个老绺子学的,当然,也是觉得好玩。
没想到在这个世界用上了。
汪新瞠目结舌:
“真是土匪啊?”
“那你以为?”马魁不想搭理他,看向赵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