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簧。
马魁的手劲儿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当时就在心里发了狠,以后非得给老马头一个教训不可,而且手劲儿练出来,指不定哪天会跟牛大力干上一架。
“干嘛呢?”这时,牛大力走了过来。
“没干嘛~”汪新根本没有抬头看他。
他却冲着汪新挑衅说:
“小弹簧捏着有意思吗?要不换个钢筋试试~”
“你别看它小,劲儿大着呢!”汪新撇了撇嘴。
“拉倒吧,五岁小孩都不玩这个。”
“你就吹吧,还小孩玩的,来来,你来试试!”
牛大力接过弹簧,毫不费劲就捏扁了。
汪新一愣,不说话了。
牛大力不无得意:
“别看你是警察,力气还是差点,以后想练手劲儿找我!”
“找你有啥用?你是弹簧啊?”汪新还记着上次的事儿呢,对牛大力没什么好态度。
“我不是弹簧,但我这手有劲儿啊,你就拿我这手练,啥时候能捏过我了,你就算出师了。”
汪新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
“行,那我可不跟你客气。”
“不用客气...”
牛大力故作大气的表示,不过说完他也没走,在汪新旁边晃悠来晃悠去。
“你干啥?有事儿就说,别跟我眼前晃悠,都给我晃吐了。”
“那啥,问你个事~”牛大力陪着笑,蹲在一边。
“啥事?”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掉巫山不是云,这话啥意思?”
汪新又愣住了,脸色微微有些尴尬,不过不想再牛大力面前漏了怯,想了想说:
“哦,这是一句诗!”
“废话,我不知道那是诗啊?”
“别急啊,就是说……这不明摆着吗,这都不懂,曾经沧海嘛,就是说从前是大海;难为水就是,这些小河小溪啊,都不是水了,都没有了。”
牛大力没听懂,狐疑地问:
“啥玩意?你有准儿没准儿啊,怎么水还没了?”
汪新有点心虚,不敢看他:
“那个...别急,等我帮你查查。”
汪新说完,就回房间找辞典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拿着辞典走出来,牛大力不由撇嘴:
“整了半天你也不知道啥意思啊?还跟我这瞎解释,我就说不对劲吗,怎么水还没了!”
“以前学过,忘了,急啥,等着!”
汪新还是不肯在牛大力面前丢脸,边说边查辞典。
同时好奇的问:
“你整的还挺有已经,研究上诗了?”
牛大力憋着得意,背上手,显得自己很有高人风范:
“别管那么多了,你就说这诗到底啥意思吧?”
“不说是吧?那你自己慢慢琢磨去吧。”
见汪新要撂挑子,牛大力也不端着了,从兜里拿出信纸,一脸得意地放在汪新面前。
信纸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汪新看着直皱眉:
“妈呀,这谁写的?我用脚写都比这个好看!”
牛大力不乐意了:
“你怎么那么能呢,还用脚写,你用脚写一个我看看~”
“行行,这不跟你闹呢吗?”
“快别闹了,赶紧告诉我这诗啥意思吧,我要知道就不问你了。”
汪新翻了半天辞典,总算有收获:
“就是说看过大海的人,别处的小江小河很难吸引他;除了巫山的云,别处的云彩都看不上眼。”
听了汪新的解释,牛大力顿时心潮澎湃:
“我好像听明白了,在写诗这人心中,我就是大海是巫山的云彩?没错吧?”
汪新不耐的点点头:
“差不多是这意思吧。”
心里却琢磨:
【竟然有人给牛大力写情诗?不会是姚玉玲吧?】
他下意识认为,这诗是姚玉玲写的。
没等他琢磨明白呢,牛大力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贱笑道:
“那啥,你不是警察吗?帮着判断一下,到底是谁写的?”
汪新想了想,刚要说是姚玉玲,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而问:
“这封信是在哪儿发现的?”
“就门缝里,早晨起来一开门就瞅见了。”
汪新哦了一声,开始分析: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写这两句诗的人肯定出自咱们铁路局,用的是咱铁路局的信笺。”